森森古柏環繞的明代皇陵裏,圓潤豐滿的李小姐身穿無袖白色長裙,扮成一副天真無邪的女學生模樣,一會沿著紅色的宮牆作漫步狀,一會又沿著神道拾階而12。在那個高大的清代皇帝的禦碑亭裏,她被要求踏著那個神龜的腦袋用少女溫熱的身體擁抱冰涼的石碑。那石碑上鐫刻著康熙爺“治隆唐宋”四個鎦金大字。那是清朝征服者為了收攬江南士子之心,在南巡駐驊古都時,擺出對前代統治者崇敬禮讚的姿態所撰寫的碑文。李小姐把臉貼在光滑冰涼的碑麵,作聆聽曆史回音的狀態。天真無邪的白衣少女,黑亮沉重的碑身,畫麵的視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一組鏡頭結束後,李小姐沿著高大的法國梧桐樹遮蓋下的青石板鋪築的禦道漫步。小路的兩邊矗立著默默無言伴著皇陵度過了無數個春秋的石人、石馬。文武官員組成的石翁仲的後麵,跟隨著獅、獸、象、馬、獬豸、橐駝和麒麟。這些久經曆史風霜,體驗過王朝更迭、戰亂兵燹的石像,注視著這夥奇怪的男女,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幹什麼

表演還在繼續。在李導的授意下,李小姐被帶到了一個嵌著青天白日徽記的民國牌坊前徘徊沉*

李一帆導演還不失時機地對她的自白進行誘導,提出一些令女孩子難以啟齒的問題,姑娘則紅著臉在鏡頭前回答。諸如:“你的‘三圍”是多少”“你的初吻是在什麼時候”“你對第一次性嚐試的感覺如何有沒有犯罪感”等等。

李小姐扭捏作態地做出一副羞答答的模樣,略作思索後一一回答。談到自己的初吻和性生活倒是非常的坦然:“那是在初中時代,是和班上的男同學,先是嚐試著像是電影上的男女主人公那樣接吻,我們都很激動。然後,他慢慢地解開我的衣衫,輕輕撫摸,輕吻我的全身。我渾身綿軟,頭腦中一片空白,稀裏糊塗地就接受了他的進入,當時有一種說不出的幸福感。”

談到與男朋友做*,她說:“我沒有什麼犯罪感,我覺得這沒有什麼,隻要獻身給自己所愛的人,我並不感到有什麼羞恥。90年代的女性思想應該更解放一些。”

顯然,這是一位思想很解放的姑娘。

晚上,攝製組租用了農戶的房子。李小姐被叫進了李一帆住的房間。夜色籠罩下的農舍顯得格外寧靜,四周是靜悄悄的田野,池塘裏的蛙鳴,草叢中夏蟲的唧唧叫聲,組合成寧靜夏夜的交響曲。天空裏繁星閃爍,月光皎潔。那是一排簡樸的江南民居。主人早已在別處砌起了一幢二層的小樓。這一排白牆黑瓦的平房,雖然家具齊全,顯然是空置備用的,是以備兒子媳婦偶爾回來住住的。那些家具有八成新,但式樣已經過時。兒子到縣城裏承包工程,成了包工頭,在縣城裏已經購置了商品房,全部換上了新款家具,鄉下的房子就空閑著。這一溜三間大瓦房就租給了李一帆的攝製組。使房東大爺奇怪的是,這些城裏來的男男女女,放著亮堂堂的電燈不肯用,一定要借他早已不用的煤油燈。房間裏點起了一盞昏黃的帶玻璃罩的煤油燈。在燈光搖曳的昏黃中,李小姐在導演的耐心啟發下,開始為“藝術獻身”,在攝像機麵前徐徐地脫去身上薄如蟬羽的無袖連衣裙,又緩緩地解開乳罩,露出豐腴白皙的**。渾身上下隻脫得剩一條白色繡花三角褲,在房內擺著各種姿勢。這是一組霧裏看花似的鏡頭。李一帆那色迷迷的雙眼在昏暗的燈光中發出賊亮的光。王先生的攝像機對準了這個白白嫩嫩的裸體變換著拍攝的角度,推出近景、中景、遠景。攝像機像是機關槍似的掃射著姑娘的全身,尤其是胸部和裸露的大腿。她終於沒有被要求脫下`身上唯一的遮掩,那條窄窄的三角褲。

那位長著一張白色狐狸臉的紡織廠女工,則被叫到了房東存放柴禾的小房間裏。在雜亂的柴禾前,在昏黃的燭光下,她剝衣解衫,王先生把她那毫無性感、瘦骨伶仃的裸體攝人了鏡頭。在那個昏暗、悶熱的小屋裏,她講述了自己的愛情故事,那故事yin褻而足以**起男人們的情[yù]。盡管她瘦伶伶的胸部如同搓衣板那樣排骨顯現,李導還是寬容地和她完成了這一組鏡頭的攝製任務。當晚王攝影師當然是心滿意足地享用了李小姐。

早上醒來,李一帆竟然和王先生發牢騷說:“鄔曆這小子弄來的什麼工廠女工、大學學生,我看這些人本來就是暗娼,床上功夫就像是老手一樣。那個白麵狐狸一身排骨,硌得我身子骨都痛,但是嘴上的功夫一流。你那小妞不錯,睡上去和棉花一樣挺舒服。”

說完,捏了一下攝影師的肩膀。小王憨憨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