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對李一帆的回答。
清晨,房東16歲的小女兒竟也纏著攝製組要當一回演員。這農村小妞拖著兩條鬆散的小辮,穿一件對襟小褂,一條藍條紋寬腳長褲,足登方口黑布鞋。姑娘長得瘦瘦小小,尖下巴,塌鼻梁,翹嘴唇,一對眼睛倒是雙眼皮,挺有神,可惜有點大小眼。這樣的姑娘上鏡頭就有點太殘酷了。將這樣天真無知的姑娘也算作是“中國模特兒”,無異是一種別有用心的戲弄,猶如把一隻其貌不揚的小雛雞愣要說成是孔雀,而且是一隻出類拔萃的中國孔雀向世界展示,這不是一個精巧的騙局,就是一種惡意的醜化。這就有如在現實生活中的指鹿為馬一樣,這隻被拔去羽毛的小光雞在名利的誘惑下將被隆重推出,成為賣身投靠者和別有用心者用以嘲弄諷刺中華民族的一枚小棋子,這棋子雖然是受洋人唆使,由漢奸二毛子來導演的。這種出賣民族利益傷害民族自尊的鬧劇、醜劇將一幕一幕演下去。
欣喜若狂的農村姑娘,用濃重的鄉音,手托著一對毛茸茸的小鴨子,作自我介紹,根據李一帆的授意,用李導演胡亂編的“三圍”和粗俗的戀愛故事,煞有介事地介紹自己的家庭、初戀、初吻……她就這樣加人了這夥雜湊起來的所謂模特兒的隊伍。
她被這夥文化騙子帶到一問廢棄的鄉村教室裏。那裏門窗殘缺,教室裏空空蕩蕩,隻是清晨的陽光格外明朗。李導演臉上浮現出迷人的微笑,和藹地說:“你想當演員,這個願望很好,剛才室外的表演也很好,下麵請你脫掉衣服,我們要看一看你的形體條件夠不夠當演員。”
姑娘瞪著驚恐的眼睛問:“要脫光嗎”
李導演肯定地說:“要,這是招考演員的必要一關。主要看你的形體素質、心理素質,看你能否麵對鏡頭鎮定自若地表演。不要害怕,都是這樣的,這裏沒有別人,我們都是搞藝術的。”
姑娘仍然猶豫,李一帆示意王先生把前麵拍的片子在攝像機中倒過來,放給姑娘看。姑娘對著鏡頭,看著機子裏的樣片,那些大姐姐們都是這樣表演的,她釋然了。她慢慢脫去自己的衣衫,露出自己瘦小的、不夠勻稱的身體,那對豐滿的**高高聳立著,已經成人化了,其他則發育得顯然不夠豐滿,使身體的總體形象顯得有點畸型。就是這個畸型的身體李導演也大加讚賞,反而使惶恐的姑娘心態漸趨平靜。為了顯示自己的心理素質的穩定,她赤luo著身體隻穿一條窄窄的三角內褲,娓娓訴說自己的理想。她說:“我希望自己能像城裏人那樣生活,能夠看很多好看的電影,能到卡拉oK歌舞廳去盡情唱自己喜歡唱的歌,當然更希望自己能當一個演員,有很多很多的人崇拜我。”她那瘦小的裸體,在李一帆的要求下,在這間肮髒的教室裏,做著各種不堪人目的動作。把這樣一個發育不完全的姑娘在鏡頭前麵擺弄來擺弄去,實在是非常殘忍的事,可憐的姑娘卻滿懷希望地做著自己注定不可能實現的演員夢。人們的癡心往往在於對生活過分的奢求,更何況這隻是一個罪惡的陰謀。陰謀導演下的國際玩笑是利用了無知者的輕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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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製工作進入第四天,重頭戲開拍。被鄔曆挑選來的模特隊第一美人張小姐再次披掛上陣,擔任主演。
她那高挑頎長的身材,仍然被要求套上一件寬大的警服。她被那輛無牌照的摩托車拉到了一幢剛剛裝修完畢,尚未住人的任宅樓前。攝製組3個人,加上鄔曆和張小姐,共計5人,扛著攝像器材向空蕩蕩的新樓頂層爬上去。
這裏是鬧市區的居民小區,由古都市城中區房地產開發公司開發。房子在未建成之前根據圖紙就已公開拍賣。成片的商品房設計合理,住宅寬敞,環境又屬於鬧中取靜的中心區。鐵柵欄整齊地將小區劃分成幾個片,把領導幹部居住區與普通居民區截然分割。這片領導幹部居住區麵積寬大、采光好,綠化植被麵寬,綠樹環繞著草坪,環境幽雅、清新。譚冠廳長一眼相中這塊風水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