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盤線的歐洲背景,並不清楚。所以這次赫伯帶她到中國大陸的活動才這麼方便。
采訪進行了3個小時,她受到監獄當局的密切配合,可以說是滿載而歸。
3天後,當他們回到古都市,又就《盜版者》一書的版權轉讓問題進行了談判,最後以一半價格達成在中國大陸地區的版權轉讓協議。
赫伯夫婦滿載而歸。赫伯隻是為這次未能見到他的“中國爸爸”而感到遺憾,這位前希特勒的少年黨衛軍成員,曾經隨軍征戰到蘇聯斯大林格勒的法西斯老軍人,是想與這位共產黨抗戰時期的兒童團團長、八路軍老戰士進行一些交流的。當然他會像他們的前總理勃蘭特那樣對二戰時期希特勒所犯下的種族滅絕暴行,
予以明確指責的。然而,這些堂皇麵具的背後,在他思想心靈深處根深蒂固的民族優越感,他是會在彬彬有禮的外表一下麵掩蓋起來,
給人以謙恭有禮的感覺,以示女婿對老丈人的尊重。這是一種軍人對軍人之間的交流,而這種交流因為中國老男人的固執,終於失之交臂。
至於那隻望遠鏡根本就不是威廉帝國時期的作品,而是標準的希特勒第三帝國時期的藝術作品。這一點對於望遠鏡收藏家,
鑒定這方麵知識的權威艾軍偉先生來講是不難識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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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像是一段塵封在密匣裏的恥辱是不能示人的。而這段往日的恥辱是在德國,而不是在日本,如果在日本這恥辱將會變成無上的榮耀。因此,赫伯對這段曆史是閉口不談的,包括自己兒女們也不知道,甚至自己過去最親密的妻子,
以及現在由“性伴侶”過度到正式夫人的中國女人都三緘其口,從不提及。
當他聽說他口口聲聲所稱呼的“中國爸爸”,也是一位二戰時期的英雄時,心中常常會湧起一股淡淡的悲哀。如果德國不被戰敗,那他無疑也是一位英雄。中國有句古語“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啊,世事如此,夫複無言,他為元首的慘敗而感到悲哀。因此他別出心裁地為他的小夫人取名“艾娃”,這艾娃不是元首的情婦嗎?
他是保留了對第三帝國一絲砍不斷、理還亂的留念的。
他和他的“中國爸爸”在同一個地球的兩側都在戰鬥,雖然不是同一個戰場,卻屬於敵對雙方的營壘。他是以德、意、日為一方的軸心國法西斯同盟;他是以美、蘇、英、中為一方的同盟國反法西斯聯合戰線。
兩大同盟正在進行殊死的拚搏。他作為不諳世事的少年在那股法西斯的全民狂潮中成為希特勒青年團的一員,這一曆史的鬧劇太刻骨銘心是因為最終作為悲劇來收場的。當時他隻是中學裏的一名學生,因為酷愛音樂而成為學校少年音樂隊的首席指揮,曾經得到當時的音樂總監、著名的音樂家斯特勞斯的親自指導,在那個發瘋的年代裏,元首也酷愛音樂這就注定了音樂的悲劇。那時的德國青少年,不論男女,都得參加希特勒青年團的各種組織,團員還要接受軍訓,下鄉參加體力勞動,元首提出的口號是“勞動,自由,麵包”。15歲那年他入了少年隊,那時學校所有的少年都參加了這個法西斯組織。
他們被領到那麵納粹黨旗麵前,當著“”旗宣誓,那時他的心情是激動的,甚至還蕩漾起一股強烈的英雄主義豪情,充滿著為德意誌民族獻身的激情:“在代表我們元首的這麵血旗的麵前,我宣誓把我的全部精力和智慧貢獻給我國的救星阿道夫.希特勒。”這誓言言猶在耳,就像是一個飄在天空的肥皂泡那樣破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