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潔、得體。由縣政協副主席出麵致詞,對譚將軍抗日時期的功績多有讚揚,並立碑,修墓,撰寫祭文,以示褒獎。
這民間的儀式由譚氏宗族族長主持,搞得鋪張、繁雜,折騰得張麗姍和譚仲平精疲力盡。這張麗姍還好是外姓旁人,這譚仲平是譚儒文長子的嫡係孫子,自然要代父行孝孫之禮,他被弄得實在吃不消,卻無可奈何。先是和尚、道土吹吹打打,打著招魂幡招搖過市,把靈牌迎進譚氏宗祠。後是作道場,錢雖是由張麗姍出的,
力氣要他譚仲平出。他要充當孝孫,披麻戴孝、手持哭喪棒去祠堂。還要抱著一捆稻草在那個滿壁鑲著忠、孝、節、義的陰暗祠堂裏睡滿7天,一天睡下來已使他渾身發癢,筋骨酸痛。白天他要在祠堂裏大宴親友,陪笑臉裝孫子。晚上他要在幽暗的燈光下對著列祖列宗的牌位守靈。外麵寒風嘯嘯,空曠而鬼氣森森的祠堂內寒氣襲人。一床小薄被,幾捆稻草,凍得一個晚上下來他就感冒了,咳嗽、清水鼻涕滿麵橫流。他隻好在心中暗暗咒罵著譚冠和譚伯平。
第二天睡下來,他大叫上當。張麗姍則無事人似的,去尋訪J
縣的人文景觀到處訪古。第三天他就想告退,無奈被那個老族長揪住不放,說是不合祖宗之法。還是台灣來的張大妹子送了幾千元錢,請來了在縣政協當委員、他的本家叔叔,由這叔叔出麵說情,
才以有大堆工作等待仲平趕回占都市去處理為由,請老族長同意譚仲幹在祠堂睡滿3天後,才得以公事而奪私情。這他**的算什麼事兒,氣得譚仲乎在背後破口大罵。3天後,張麗姍、譚仲平、祝力平3人才像是逃出了牢籠的鳥一樣,飛也似地坐著奧迪車回到了古都市。
回家後,譚仲平對著譚冠和譚伯平大發了一通牢騷。
譚仲平此行最大的收獲,是拿到了由張麗姍交給他的譚儒文的遺囑,以及那張發黃的卻蓋有南京政府國防部關防大印的房契。
那座坐落在園明圓路上的國民黨政府獎勵給譚儒文的中將官邸,
神不知鬼不覺地將由他譚仲平接管,最好那譚伯平東窗事發被捉進監獄這事就會擺平。他暗暗想,在心中偷著樂了好幾天,這幾天的苦沒白吃,他和張麗姍小姐的關係處理得非常融洽,這是需要的。而譚冠對於老爺子的一切似乎漠不關心,甚至覺得很反感。
他認為老爺子這是一種矯情,那張混帳的遺囑,他甚至沒顧上細看,在心中就罵開了。什麼姚姨,姚**,明明是妾,那兩個冠台、
冠北小孽種我是不承認的。生前沒關心過我們母子,死後我也犯不著去爭奪他的遺產,那幢圓明園路上的破樓,有什麼稀奇的,他隨手就扔給了仲平。
仲平自然小心翼翼地收藏起來,他想有朝一日高洪住的那幢小樓就歸我了。
譚儒文將軍終於夙願得償,魂歸故裏,與梅韻貞同穴而長眠在挺拔秀麗的黃山山脈的懷抱裏。幽幽竹篁之下,森森古柏之間,由張麗姍出資10萬元修建了譚將軍墓園:漢白玉的欄杆,漢白玉的墓槨,漢白玉的墓碑上書“抗日名將譚儒文先生之墓”,墓碑反麵由J縣政協所撰長長的四六駢體祭文,除對將軍的抗日業績多有禮讚外,對將軍與夫人的伉儷情深,隔海長相憶的忠貞愛情也多有頌揚。漢白玉的墓碑通體潔白,與背對的青山頂上的皚皚白雪,在冬日的陽光下相映成趣,引人注目。相比較而言,也在墓園附近的“皖南事變新四軍烈士墓”就顯得有點寒傖而又簡陋了。
198
江海民在肥牛火鍋城裝了一肚子酒水,渾身騰起一股熾烈的欲望,這欲望已經很久沒有發泄了,原本在肚子裏膨脹得仿佛像火山爆發一樣,再被這京城來客一煽動,yu火便熊熊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