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扭地配合著係統的動作,把上身的衣服脫下,露出傷痕累累的背部。
係統溫暖的手指摸在臣一白身上,“他”黑色的瞳孔微微收縮,而後被壓抑的什麼東西就要破土而生,戾氣暴漲卻又怕被臣一白察覺,極力壓製下去。
“白白受了傷……”
“沒什麼大礙,皮肉傷而已,不是還有你嗎?”
“他”貼在臣一白的肩上,難過地蹭著臣一白的勁窩,手裏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一瓶藥,細心先用自身的溫度融化有些冰冷地藥膏,然後才給臣一白細細摸上。
臣一白歎了口氣,這日子要是沒有係統該怎麼過……
“白白,不用擔心,很快就會好的。”
臣一白白了一眼係統,不擔心這是不可能的好不好,被劇情坑到這種地步,他已經身心俱疲了,別說繼續完成白鈺的劇情了。
他想想就心冷。
“白白,很快就會沒事的,相信我……”
胡亂點著頭,臣一白渾身難受,又十分疲憊地睡覺了,在掖庭裏,他沒有多餘的精力再去想什麼,能活著已經很不錯了。
係統看著臣一白熟睡的樣子,有些懵懂地看著,然後俯下`身覆在臣一白身上。
他還隻是個虛擬的人形,並沒有什麼重量,兩個人交疊的身影,在黑暗裏親密無間。
看似平靜的翎坤宮,其實也隻是表麵看起來很平靜。
俊美豐神的男人躺在臥榻上慵懶至極,他看著懷裏的一副畫卷,眼神近似於寵溺的又多了點什麼看不清的東西,那副畫上畫了一個男子,身材又些消瘦,隻是容貌的地方卻始終是空白一片,就好像畫師還沒有畫完一樣,所以這名男子才沒有相貌。
安羽希慵懶地伸出手,細細在這張空白的臉上撫摸著,他閉著眼想象著男子的眉會是如何,男子挺拔的鼻,以及那淡紅色的唇……
輾轉反側,卻始終是沒有辦法讓這個人在眼前活靈活現。
安羽希睜開眼,眼裏的慵懶消失殆盡,他笑了聲,然後看著畫卷看了半響,才像得了魔障一樣,俯下`身吻在畫卷上。
低沉悅耳的聲音散了開來。
“一白……”
見上皇這幅模樣,青涯都不敢去打擾,上皇口中這個名字,就像是上皇的逆鱗一樣,誰也不敢觸碰。
自從上次白鈺下毒被杖斃後,上皇醒來後性情就大變,以前最多給帝君下下絆子,現在卻像是要和帝君掙個魚死網破一樣。
連現在,看起來姿態慵懶高貴,那雙眼裏卻再也沒有一絲溫度,甚至在他不小心多嘴問了一句關於那個禁忌的名字時,上皇盯著他,眼神陰鷙地讓他現在想想都覺得渾身戰栗難安。
上皇變了,開始真正張顯他骨子裏的無情……明明一開始不是這樣的,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上皇變得如此。
安羽希卻沒有任何心情在意身邊的青涯究竟在想著什麼,他微眯著狹長的眼,思索著要去哪裏尋找著身體裏曾經待過的魂魄。
求仙問道,還是詭術妖姬,他都要找到那個人。
至於安夙瑜,安羽希笑了一聲,沒有絲毫溫度的冰冷的笑,他已經開始了遊戲,這個遊戲就不能停了。
他中毒昏迷後,因為臣一白的關係,中毒並不深,然而,他的這個弟弟卻懷了不軌的心思,竟想對外宣稱他中毒身亡……
嗬,想軟禁他嗎?
安羽希醒來後二話不說打了安夙瑜這個孽障一耳光,這麼多年的兄弟情義,是他看的太重,還是安夙瑜死不悔改?
既然安夙瑜死不悔改,執著至此,也別怪他心狠手辣,或者以前的他還會留些情義,可是,這個人都消失了,這些他還用在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