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莫羽這個口氣,和說這話的意思到底是想讓人害怕呢,還是不想讓人害怕呢?

如果說是試探,可是莫羽說的又是那麼真誠而坦白,如果說不是試探,那麼這麼問又是什麼意思呢?

“喜歡我就行了。”莫羽輕柔的笑著。

莫羽對我笑著,細心的擁著我走出了酒吧,扶著我坐上了她的車,一輛還掛著軍隊牌子的悍馬,那不應該是女人開的車,應該是十分粗礦的男人才會開的車,表麵溫和實則陰險的莫羽,我記得許久之後遇到慕容麟,慕容麟是這樣評價莫羽的。

“陪我吃頓飯好嗎?今天好多人給我接風,喝了不少酒,可是沒吃什麼東西,現在胃疼。”莫羽一邊開車,一邊說,聲音裏透著懇求和委屈還有撒嬌。

我看著這個女人,借著車外路燈的燈光,第一次認真的打量這個女人,身上散發著謙和高雅,第一眼看上去你就會覺得她溫文爾雅,甚至有些木訥的錯覺。

棕色的短發,長得雖然沒有慕容麟那種魅惑人心的中性美,皮膚也不是白皙細膩,而是健康的小麥色,甚至有些粗糙,一看就是長年累月在軍隊摸爬滾打的成果,臉上的輪廓如刀削般的剛毅,兩道濃濃的眉毛,此刻泛著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裏皎潔的上弦月,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五官清秀,十分薄的嘴唇,一看就是個薄情冷酷的人,可是偏偏唇角習慣性的上揚著一抹弧度,讓人看起來很親切,舉手投足間高貴優雅得無可挑剔。

“不好意思,改天吧。我腳傷了。”我毫不猶豫的回絕。不想和這個人有絲毫的瓜葛,這個人身上散著危險。

可是莫羽似乎並不意外我的拒絕,輕笑著“那就去我那裏吧,你腳傷了,出入不便,去我那方便照顧。”

“不必了。我們並不熟,不好意思打擾。”我收回打量她的目光,將眼神落在窗外飛速閃過的夜景。有多久沒有在夜晚如此清醒了,晚上在夜店買醉,然後打車回家,洗澡,把自己仍在床上,一覺睡到天亮,隻有這樣我才能睡著,雖然每天晚上都會重複被慕容麟啃咬的噩夢。雖然喜歡飛車的刺激和自由,自己卻一直沒有買車,一直沒有學開車,不是因為買不起車,而是因為我不想開車,我無家可歸,無處可去,沒有目標,買了車也不過是上下班的代步工作,代步工具,打車更方便。

“現在不是熟了嗎?除了我,你也隻能是我而已。”莫羽笑著吐露殘酷的事實。

是的,她說的是實話,除了她我沒有別的選擇。除了她之外,沒有別人可以將我從慕容麟的手裏救出來。可是我真的夠了。我不想踏入他們的圈子,不想進入他們的世界,我不想……我不爭名奪利,隻想好好的保護我的家,我的父母,僅此而已。可是為什麼現如今變成了這個樣子呢……

一切都變得不受控製……

“你愛她嗎?”我的沉默讓莫羽繼續她的話。

愛嗎?十年了,就算沒有愛情,我們也成了彼此的習慣。

我成了慕容麟習慣掠奪,占有的存在,慕容麟無形之中成了我習慣的避風港。

十年了,我躲著慕容麟,而慕容麟用盡了手段逼我去主動低頭,我的反抗,讓慕容麟對我占有欲更強……←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慕容麟習慣什麼場合都帶著我,而我習慣被她帶著像私有物品一樣到處招搖,習慣了做一個盡職盡責的花瓶……

慕容麟習慣看我在人前傲不可攀的女強人的樣子,人後在她的身下輾轉承歡,無論我是否願意,這是事實,哪怕隻是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