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鼠忌器,於是不再敢掙紮踢打,隻得乖乖地讓他拖著往前走。
“哼,我陳繼知既是畜牲又是惡魔,你們兩個靚妞既然已經被我給盯上,難道還能逃得掉嗎?還是乖乖地隨我進蝙蝠洞去作我的性奴,免得飽受皮肉之苦!”陳繼知狂妄而得意地說著,將已經昏迷了的袁雪蓮扛在肩上,然後再用力地拖著連連在心中咒罵他的楊菲倩,快步地往蝙蝠洞那邊走去。
扛一個人拖一個人,年近五旬的陳繼知雖然長得高大健壯,但經過逃亡奔波身上又帶著傷,所以他還是被累得汗流浹背氣喘籲籲。來到山穀中陳智琪的墳墓跟前他再也扛不動了,於是隻得放下肩上扛著的昏迷的袁雪蓮,一把跌坐在陳繼琪的墳堆跟前,便敞懷喘氣抹起汗來。
見陳智琪的墳堆已新近被人挖過,陳繼知估計它肯定是被公安刑警開棺驗過屍,弄清了埋葬在裏邊的不是自己而是他的孿兄陳智琪,所以這才廣發懸賞通緝令來追捕自己的。
“老哥,對不起,”望著陳智琪的墳堆,陳繼知感到非常的愧疚和不安,“當年要不是你不讓我回家躲藏,硬逼著要我去投案自首,我是絕對不會將你打死,李代桃僵的!”呢喃著,三年前那難忘的一幕,就又在陳繼知的眼前浮現——
三年前,他陳繼知強暴摧殘了袁雪蓮之後,既遭到楊譽雲雇請的殺手追殺,又遭到桂東神探鍾仆的追捕。他好不容易擊斃了追殺他的殺手,但卻在逃亡途中被神探鍾仆開槍擊傷了左胸,東躲西竄地逃入了惡狼穀中。
但很不幸的是,竟讓他在這兒碰上了帶著錢物回家看望父母的孿兄陳智琪。當陳智琪得知他要潛逃回老家躲藏,逃避法律的嚴懲時,立即義正詞嚴地拒絕了他。
“不行,老弟,你不能這樣做,”陳智琪說,“你強暴了繼女林倩菲回了她的前途還害得她含悲忍忿地離家出走,就已經給我們家帶來了極大的苦難。現在你又犯下強奸殺人罪被公安刑警追捕,怎能還往家中躲,逃避法律的嚴懲呢?”
“老哥,我們這兒有惡狼穀,蝙蝠洞,偏僻荒蕪容易躲藏,”陳繼知懇求孿兄,“如果再有你和爸媽的關照,送吃送喝通風報信,我在這裏藏個一年兩年的不成問題,大哥,你就成全了我吧,事過之後我會報答你的大恩的!”
“老弟,你犯了重罪就應該付出代價接受法律的製裁,東躲西藏是沒有出路的,”誠實本分的陳智琪,苦口婆心地規勸自己的孿生弟弟,“再說爸媽老了,身體也不太好,倩斐離家出走弟妹悲痛至今,你可不能為了保全自己而禍害他們,讓他們擔驚受怕犯罪坐牢!我看你還是一人做事一人當,趕快到市公安局去投案自首,爭取寬大處理去吧!”
“我不,”陳繼知明白,自己的罪行這麼嚴重,即使是去投案自首也仍然難逃一死,所以繼續堅持要回家躲藏,“哥哥,隻要能保住我的一條命,爸媽、我老婆他們受點兒驚坐幾年牢又要什麼緊?”
“陳繼知你太自私太無情了,”見陳繼知竟然說出這樣自私、無情而又毫無廉恥的話,陳智琪不由得憤怒地駁斥他,“為了保住家人不受傷害,我隻得大義滅親,將你扭送到市公安局去投案了!”說著陳繼琪忽地站起身來,伸手就要去抓他。
“陳智琪,你給我站住,”見孿兄陳繼琪竟然要抓他去投案,送他上斷頭台,惱羞成怒的陳繼知便呼的一下子將手槍掏了出來,槍口直指陳繼琪,惡狠狠地說,“你要大義滅親送我上斷頭台,那就休怪我開槍將你殺人滅口!”
“陳繼知你這混賬畜牲,有種的你就開槍吧,”陳智琪怒罵著繼續向前衝過來要抓他,“你就是開槍打死我,我也不能讓你畏罪潛逃,禍害父母禍害他人!”
見孿兄陳繼琪不顧一切地來抓他,如果耽擱太久讓鍾仆等刑警趕上那可就沒活路了,凶狠殘忍、毫無人性的陳繼知再也忍不住了。“啪啪!”他連開兩槍將孿兄當胸擊中,望著倒在血泊中痛苦地掙紮的陳智琪他冷笑道:“陳智琪,你休怪我狠,若非你成心要抓我去投案,一心要送我上斷頭台,我怎麼會開槍來殺你?為了活命,我隻得送你下黃泉了!”
“陳繼知,你休得意,善惡有報法網難逃,”陳智琪怒視著自己的混蛋孿生兄弟陳繼知,“如果有一天你落到桂東神探鍾仆等刑警的手裏,會死得比我更慘的,你等著吧!”說著頓時氣絕,死不瞑目。
望著死在血泊之中與自己生得極其相像的陳智琪,一個李代桃僵的陰損毒計湧上陳繼知的心頭。於是他用尖刀劃破了陳智琪的右臉,將其化裝成自己的樣子,還回家去誘騙父母威脅後妻,要他們把陳智琪當作自己去迷惑前來追捕他的鍾仆等刑警。糊塗膽小的父母和林裕榮懼怕與他的淫威,被迫就範,而不明真相的鍾仆等刑警又難辨真偽,就這樣在陳家父母的極力懇求之下,驗屍下葬讓陰險狡詐的陳繼知蒙混過關……
想到這兒,陳繼知雙膝一軟,撲通的一聲跪倒在陳智琪的墳墓前:“大哥,我這一切全都是不得已而為之啊,求求你的在天之靈保佑我得以避過此難,東山再起再幹一番大事業!如果真能這樣,事情過後我一定殺雞奠酒來祭拜你!”說著他又嗵嗵嗵地跪拜給陳智琪許願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