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仆你聽著,如果你們肯給我留一條活路,我就不殺她,”陳繼知說,“否則我就下手,與她同歸於盡!”說著兩眼警覺地望著鍾仆、黃於斌、玉銀琿等人,拖著袁雪蓮一步步挪出石廳,借助石柱、石幔的掩護,往通向洞外的一條岔道退去。
“鍾叔叔、黃叔叔快開槍,老爸快擲飛鏢,”袁雪蓮大聲地朝鍾科長、黃於斌和袁冼後喊,“讓陳繼知這惡魔跑掉,他也不會讓我活的,我情願和他同歸於盡!”
鍾科長、黃於斌舉了幾次搶,袁冼後也揚了幾次飛鏢,但他們因為顧及袁雪蓮的安危,都不敢出手。
“鍾仆、黃於斌,袁冼後,有種的你們就開槍擲鏢,”陳繼知一邊拖著袁雪蓮往岔洞裏退,一邊威脅他們,“有袁雪蓮這小靚妹來陪葬,我死又何懼?即使是命喪黃泉墮入十八層地獄,也值得了!”
投鼠忌器,因怕傷著袁雪蓮,鍾科長、黃於斌不敢開槍,袁冼後也不敢擲鏢。他們隻得在後麵跟著,步步緊逼,盯著陳繼知拖了可憐的袁雪蓮,一步一步地往陰暗濕滑的岔洞裏退去。
見陳繼知用鋒利的尖刀抵脖子挾持住袁雪蓮,深深愛著袁雪蓮的柳金輝恨不得將陳繼知這惡魔碎屍萬段。他知道袁雪蓮在陳繼知的手裏不能亂來,隻能智取不可強攻。望著岔洞裏一個接一個的鍾乳石柳金輝的眼睛不覺得一亮,他趁陳繼知緊盯著鍾科長、黃於斌、玉銀琿、袁冼後等人分神退步的瞬間,猛地閃身躲在一個鍾乳石的後麵,借著暗影的掩護一步步地向陳繼知的跟前悄悄挪去。
鍾科長、黃於斌等人瞧科,為了幫助柳金輝達到目的,他們故意大聲地警告陳繼知不要亂來,立即繳械放下人質投降,擾亂陳繼知的心智使其注意力分散不能發現柳金輝。
就這樣,陳繼知挾持著袁雪蓮慢慢後退,鍾科長握著手槍帶著眾人步步前逼。岔洞裏光線陰暗,路麵濕滑,通向深潭的暗河嘩嘩流著,稍不留意就會摔倒,栽入河中。
終究是身上多傷流血過多,陳繼知漸漸地覺得頭昏眼花,腳步疲軟,拖著袁雪蓮後退越來越吃力,也越來越疲軟。就在這時,他不小心踩上了路麵上的一個濕滑而凸起的石頭,猛地打了兩個踉蹌,沒穩住身子,與袁雪蓮一道摔倒在地上。
“劈啪!”隨著這一摔,袁雪蓮與陳繼知就分開了。袁雪蓮的脖子雖然被陳繼知握著的飛鏢劃傷,但她不顧疼痛,爬起來就跑,決定趁機擺脫陳繼知的挾持,回到父親和鍾叔叔的身邊。
“臭小妞,你別跑!”失去了人質就等於是失去了性命,陳繼知大叫著趕忙爬起來,操著飛鏢就要去抓袁雪蓮。然而還未待他抓住袁雪蓮,旁邊一個鍾乳石的後麵就猛地竄出一個人來,將他死死地抱住,兩人扭打,掙紮,隨後再一同重重地摔倒。
這個突然出現摟住陳繼知救下袁雪蓮的,就是躲在鍾乳石後麵,暗暗跟蹤陳繼知的柳金輝!
“金輝哥!”袁雪蓮見柳金輝再次冒險救了自己,不由得感動地大叫起來。而鍾科長、黃於斌、玉銀琿和袁冼後等人,也被柳金輝舍己救人的精神所深深感動。
“陳繼知,你這害人的老畜牲!”
“柳金輝,你壞老子的事兒我要你的命!”
柳金輝與陳繼知叫罵著翻滾著扭打在一起,柳金輝罵一聲揮一下拳,拳腳並用打得陳繼知鼻青眼腫嘴巴流血。陳繼知也罵一聲舉一下飛鏢,不停地捅刺刺得柳金輝渾身是傷,到處冒血。
陳、柳二人打著捅著,捅著打著,在山洞濕滑的石頭麵上不停地上下廝打,翻來滾去。石頭地麵上到處是水,也到處是血,已分不清哪些是陳繼知的,哪些是柳金輝的了。
“金輝哥,多謝你一次次地來救我,”此時已被急趕過來的楊菲倩緊摟在懷裏的袁雪蓮,激動地望著與陳繼知作殊死搏鬥的柳金輝道,“你對我的情義我會牢記心中,長大了我會用自己的情愛來報答你,愛你一輩子的!”
“柳金輝雖然犯過錯誤,但也還算是個不錯的人,”鍾科長也望著與陳繼知搏鬥的柳金輝連連點頭,“這次除魔立功,即使他曾經做過一些錯事,依法也可以減輕對他的懲罰!”
刺啊,刺啊,陳繼知明白,不捅死柳金輝他就無法脫身!打呀,打呀,柳金輝也知道,不製服陳繼知他就無法為袁雪蓮報仇!然而,就在他們翻上滾下,打來刺去的時候,他倆的身子猛地栽空,“撲通”!他們緊緊地摟在一起的兩人,就一同翻滾進了水流湍急的暗河之中。
“打死你這老畜牲!”
“刺死你這臭小子!”
即使是掉入暗河,於激流中翻滾,陳繼知和柳金輝二人也仍然忘不了相互搏擊,咬牙對罵。就在兩人“撲通——轟隆”一聲隨著湍激的河流掉入深潭,水霧激起半天高的刹那,依舊傳來他倆“打死你”!“刺死你”!不共戴天的搏擊和對罵。
鍾科長、黃於斌、玉銀琿和袁冼後等人連忙趕到與暗河相連接的深潭邊,注目往裏看去,隻見潭水翻滾,濃霧彌漫,血水冒泡,咕嘟咕嘟的那兒還見陳繼知和柳金輝二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