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山穀,如果從山頂往下看,就如一口深井一般,甚至有人曾經開玩笑道:如果有人爬到山頂往下拉一坨屎,就能把整個穀底鋪滿。這雖然有些誇張,但也說明了天龍穀確實很小,小到連黑月城的曆任霸主都看不上眼,以致於便宜了那些小幫派小勢力。
此時的天龍穀,錯落的分布著八九幢小樓,除中間那座初具規模外,其餘的都零散的分布在穀中各處,作為普通幫眾的居所。
蕭月幹掉了穀口的守衛之後,駐足略為查探了一番穀中房屋的布局,閃身就挨著左側的山壁摸了進去。他決定先幹掉各個小房間的人,順便看看艾艾有沒有在其中的某一棟小屋之中,如果能找到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也省得艾艾在他們手中,讓他投鼠忌器。
山穀中樹木很茂盛,鬱鬱蔥蔥的,遮擋了大部分的陽光,從而也讓穀底的光線有點暗淡,有幾座靠崖而建的小屋子裏,甚至在這正午時刻,仍點著燭火,以補充光線的不足。
蕭月的身影在這明滅變幻的光線下,悄無聲息的接近了第一棟屋子,這隻是一棟完全由樹幹木塊搭成的小屋子,蕭月從門木板縫隙裏朝內看去,裏麵有二個大漢正在興致勃勃的劃拳喝酒。
蕭月敲了敲門,一個大漢罵罵咧咧的前來開門,打開門,看到空蕩蕩的門口,他不由的一愣,沒人?
就在他愣神的一瞬間,一柄小巧的斧頭從房頂劃下,帶起一抹寒光劃過他的頸側大動脈,他輕哼一聲,就撫著頸部倒了下去。
“花老……老四,還是你……你先醉……”屋裏那人看著倒下的同伴,迷迷糊糊的道。“不過,你可……可不能睡在……那,被老大……看到了,我們就……就麻煩了。”
“你們不會再有麻煩了。”回答他的是一個清冷的聲音,他還來不及問出心中的疑惑,為什麼不會再有麻煩了?就看到一把帶血的斧頭向自己咽喉割來,然後他就倒了下去,死人,當然永遠不會有麻煩了。
蕭月把倒在門口的大漢拖回屋內,又搜查了一番小屋,亂七八糟的擺滿了一些雜物還有糧食,看來這隻是個儲藏室。
閃身出門,正好看到一隊十幾個守衛向穀口走去,看來是去穀口小路上換崗的。糟了,很快就要被發現了。蕭月閃身向下一座小屋衝去,最好能趕在他們拉響警報之前把艾艾找著。
三分鍾後,穀外小路上就傳來了急促的竹哨聲,淒厲的哨聲讓整個山穀都沸騰了起來,當然,左側的三棟房子除外。
穀中最大的屋子裏,四男一女五個人正在喝酒聊天,聽到這急促的哨聲,中間那個一張臉長的比馬還長的漢子皺了皺眉:“怎麼回事?”
“我去看看,大哥。”蕭月曾經在城門口見過的甘路起身道。
“哦,去吧。”長臉漢子宋無命點了點頭道。
甘路起身而去,宋無命轉頭向坐在另一邊的陳樹道:“你們回來的時候,沒把什麼人給招來吧?”
“沒有,大哥,除了那個女孩,全都是自己人,而且身後我們也特別注意了,沒有什麼人跟著。”
“剛才那可是敵襲的哨聲,而且是最緊急的那種。”斧頭幫四大堂主中唯一的女性——俏寡婦劉水兒把宋無命的手從自己懷裏抽了出來,拉了拉自己的上衣,起身道。
“再等等吧,看看老四回來怎麼說。”宋無命把杯中酒一口喝盡,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三分鍾後,甘路神色慌張的從門口衝進來。“大哥,大……”剛要開口,卻一不小心撞上一張椅子,“砰”的一聲把椅子壓的粉碎。
“慌什麼?慢慢說!讓底下的弟兄看見,像什麼樣子?”宋無命盯著從地上狼狽爬起來的甘路,臉露慍色的道。
甘路被宋無命喝斥,臉色卻還是很難看,強行調勻了些呼吸,這才開口道:“大哥,山路上的守衛,全被人給幹了。”
“什麼?”在座的四人騰的全部起了身,就連一貫以冷靜著稱的三堂主馬一鳴也不例外。
“還有,左側一號,3號,7號小樓也被人給襲擊了,無一活口。”甘路看著自己的老大失神的樣子,不知怎的,倒有一絲快意湧上心頭,我以為你們有多鎮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