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頭沒想到黎錦這麼遠,他也沒敢想那麼遠,他隻是覺得黎錦太無私,無償幫那些人落戶建房,現在還把地基給他們用,未免對人太好了些,所以聽黎錦說完後,他問:“娘子是打算將他們都歸到娘子門下?”
黎錦搖頭。
莊頭立馬不讚同地說:“娘子,升米恩,鬥米仇。”
“自然不是無償的。”黎錦笑道,卻並未解釋怎麼個非無償法,隻是說,“您放心,該做甚麼,該如何做,我心中有數。”
她既這麼講了,莊頭也就沒再說話,按她的吩咐,往各村鎮幫忙把會修房子的匠人都給找來。
等匠人過來的時候,黎錦先安排將水源引過來,管道什麼都是現成的,早在黎錦知道這時代已經能燒製大的排水管時,她就找人燒了好些特製的引水管,這會隻需要叫人挖好坑,然後一路埋管填埋過去就成。
引水工作還未完成,莊頭找的匠人們就到了。
除了在造紙坊做事的六個,其餘落戶兵士通通都停下手頭的活幫忙修屋。
整地,挖地基、運材料,村裏一派熱火朝天。
造紙廠建成,程家工匠離開,原本門口的攤販見生意清淡下來,正猶豫著要不要離開,突然見這邊工地又熱火朝天幹起來,於是螞蟻搬家似的又都搬過來。
黎錦對此十分歡迎,建房工程量大人多,現下村裏人都學著她給稻穀揚花,都忙得很,也不能請村人幫忙做飯,幹脆,講好價錢,定好標準,她就把工匠們的一日三餐包給這些攤販,大家都便宜。
水源引過去後,有材料又不缺人,房子建起來很快。黎錦隻每日早晚過去看看,把握一下方向,保證房子是按她設計去修的就行。
所有邊角料也不浪費,修一座房子就鋪一段路,整個地方的變化幾乎稱得上是日新月異。
若非中間還下了兩場雨,整個進度會更快。
饒是如此,到晚稻成熟的時候,三十三座新房子,已經建了有十六座,一溜的青磚瓦房小白圍牆矗立在山腳下,四四方方整整齊齊,還挺壯觀。
徐知剪陪著司農令過來,一下馬車就看到那一排新房,以及新房前幾乎成了個小市場的新路,不由得都震了震,抓了個忙忙碌碌趕著牛車送貨過來的路人問:“此處何以修了如此多房子?”
那個送貨的路人是從隔壁的隔壁的隔壁村過來的,並不識得縣尊大人和司農令大人,徐縣尊等過來也沒有安排任何儀仗,那人見這一行人衣飾不凡,車馬頗多,還道是遠來的行腳商人,莫名驕傲道:“這怎就算多?杜郎君可說了,要修幾十座呢,大夥且有得忙……諸位郎君可是遠來行商?可趕上好時候哩!”眼睛一轉,衣袖一撩,“來來來,讓某看看,諸位帶了甚好物。”
……
好不容易,奉皇帝命不想張揚的徐縣尊和司農令打發走那個“好心”路人,兩人一邊往黎錦家去一邊看著這明顯煥發了勃勃生機的地方感慨說:“杜郎君大手筆!”
莊頭沒想到黎錦這麼遠,他也沒敢想那麼遠,他隻是覺得黎錦太無私,無償幫那些人落戶建房,現在還把地基給他們用,未免對人太好了些,所以聽黎錦說完後,他問:“娘子是打算將他們都歸到娘子門下?”
黎錦搖頭。
莊頭立馬不讚同地說:“娘子,升米恩,鬥米仇。”
“自然不是無償的。”黎錦笑道,卻並未解釋怎麼個非無償法,隻是說,“您放心,該做甚麼,該如何做,我心中有數。”
她既這麼講了,莊頭也就沒再說話,按她的吩咐,往各村鎮幫忙把會修房子的匠人都給找來。
等匠人過來的時候,黎錦先安排將水源引過來,管道什麼都是現成的,早在黎錦知道這時代已經能燒製大的排水管時,她就找人燒了好些特製的引水管,這會隻需要叫人挖好坑,然後一路埋管填埋過去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