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曾殺死過蚩尤誇父的東方神獸應龍橫空出世 (1)(2 / 3)

“幹嗎?”“沒,我……去過。我十七歲開始,家父覺得我能獨當一麵以後,就時不時地閉關,有時候是真閉關,有時候是假閉關。”桑穀雋奇道:“假閉關?”“嗯,他其實是出城去了,為了穩定人心,就宣稱閉關。”“那這次……”“這次是真的。”姬慶節繼續他原來的話題,“他每次閉關,我便成為整個邰城甚至是整個西北華族的領袖。唉,你想想,當時我才多大?雖然這幾年也曆練起來了,但壓力仍然大得要命。如果在和平時期也就算了,可是偏偏遇上北狄虎視眈眈的亂世。你想想,我一個決定,有時候就會影響成千上萬人的生死--像這次摯任氏的覆滅,還有申屠氏的傷亡,我都要負很大的責任。”

桑穀雋道:“你也不要太自責。這個世界的格局,本來就是各個國族之間的鬥爭與消長。每個國家和民族都有聰明豪傑之士,都在努力地為本族謀利益。你努力,別人可能比你更加努力;你高明,別人也不差。族與族之間鬥爭的成敗,有時候不是個人的能力和願望所能決定的。”

“我知道。可我總覺得很多事情我能做得更好。”桑穀雋笑道:“你要是老這樣想,遲早會出問題。”“嗯,這個我也知道。”姬慶節說,“我常常想盡各種辦法去排遣,但有時候那種揪心揪肺的感覺……你懂不懂?”

“知道。”桑穀雋歎息了一聲。雖然國家的事務和愛情是不同的,但所引發的後遺症,有時候也有相通之處。“這種不是痛苦的痛苦,有時候不但自己無法排解,而且,而且……而且不足為外人道。”

“說得好。”姬慶節說,“就算是最親近的父親、最信任的朋友,也有些說不出口或不願意說的話。而我站在這個位置上,更是連痛苦鬱悶都不能放在臉上,每天都要表現得很開心、很自信,這樣才能讓我的臣民們安心。”

“我雖然也是巴國的王子,可從沒理過事,父親也還沒給我什麼擔子,在這方麵倒還沒有很深的體會。”桑穀雋歎道,“不過我終於明白不破為什麼要離家出走了。他所麵對的壓力,比我們都大得多。而他的性子,偏偏又比我們放縱十倍。”“不破?”姬慶節奇道,“有莘兄有比我們更大的擔子?”桑穀雋笑道:“他沒跟你提起過他的身世是吧?也是,他從來不願

提起。我也是從旁人言語的蛛絲馬跡中了解到的。”“身世?是指要複興有莘氏麼?”“不是。”桑穀雋道,“比這個還要麻煩十倍。”姬慶節思慮良久,卻無答案,搖了搖頭道:“如果是什麼秘密的話,你不說也無妨,我理解的。”

“也不算什麼秘密了。”桑穀雋道,“既然連念念不忘要致不破於死地的都雄魁都知道了,這件事情瞞著別人又有什麼意義?更何況,你又是我們的朋友。”他頓了頓,望著東方的天空:“有莘不破不是有莘氏子孫,確切來說,他是有莘氏的外孫。”

“外孫?”“嗯。是的,他是後契的嫡係,商王成湯的孫子,那個國族的指定繼承人。”

這輕輕的一句話,卻如天際的轟雷閃電,雖然遠在西陲,但姬慶節也明白有莘不破這個身份意味著什麼。過了好久,他才消化掉這個事實。姬慶節歎了一口氣,卻不說什麼。

“對了,”桑穀雋說,“你剛才為什麼突然跟我聊起令尊閉關的事情來著?”姬慶節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實,我隻是想說,我去那裏是有理由的。”“那裏?”“嗯,是這樣的,有一次我偶然聽見有巫舞團這種地方,那段時間又實在是太難受了,就偷偷去那裏了。”桑穀雋道:“那個地方既然能幫我們減輕壓力,去就去了,幹嗎還要偷偷地去?”姬慶節正不知如何回答,桑穀雋道:“喏,你看,申屠畔不也進去減輕壓力了麼?”

姬慶節一愣,果然看見申屠畔閃進了巫舞團的帳篷。桑穀雋選擇這個地方喝酒的本意是為了避免被人打擾,因此這個地方相對來說頗為隱僻,姬慶節見到他純屬偶然。因而此刻他們倆看見申屠畔進了巫舞團,申屠畔卻沒見到他們。

桑穀雋笑道:“你們邰人做事怎麼都喜歡偷偷摸摸的,你看申屠畔那副賊樣!”

“不是的,這……”姬慶節道,“我也不知該怎麼跟你說。不過,申屠大哥可是有家室的人,還去那種地方,可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紅牌蓮蓬

桑穀雋聽了姬慶節的話,笑著道:“有家室的人幹嗎不能去那種地方啊?”姬慶節苦笑道:“那裏……可都是女人啊。”“女人,巫女本來就是女人啊。啊!難道……”桑穀雋張大了嘴巴,姬慶節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桑穀雋哈了一聲,揍了姬慶節一拳:“好你個小子,哈哈,看來人模人樣的,居然去那種地方。哈哈,讓你老爸知道,看不打斷你的腿!”姬慶節紅著臉道:“我……我說過有原因的。”桑穀雋笑道:“原來搞了那麼多的鋪墊,就是為了這句話啊。嗯,話說回來,你老爸知道這個巫舞團的存在麼?”兩個男人一旦連這種話題也聊起來,通常私底下都會變得親熱無比。桑穀雋這時和姬慶節說話,言語間也親密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