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了,口中津液來不及吞咽,自嘴角滑落,他的胸膛和我緊緊貼在一起,心髒以同樣急促的頻率跳動著,他的右手在我背上遊移,所到之處像燃起了一叢叢火苗,滾燙酥|麻。我輕輕顫唞著,嗚咽一聲,說不清是痛苦還是愉悅,或者兩者皆有。

他突然停了下來,分開了唇舌,喘熄著,睜開了眼睛。

我的臉也像被火燒一樣,腦海中一片模糊,暈暈乎乎、迷迷蒙蒙地看著他——眼角潮紅,和我一樣,像醉酒一般,臉上、唇上,皆是酡紅……

我不由自主地撫上他的眉眼,笑了笑,然後靠在他胸口。

有一個問題,我想問,但是不想知道答案……

——聞人非,你剛剛吻我的時候,心裏想著的,是誰?

嗬……

也許以後,我喜歡上喝醉酒的感覺,因為那種感覺,就像此刻一般。

不過那時候不會有一個這樣的懷抱讓我依靠了。

我閉上眼,不再想以後,和以前。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六章 放下

第二天,果然是個很美的晴天。

聽玉娘說,聞人非一大早就和兩個趙將軍出城了,似乎是軍情緊急。

我因為早已聽他說過,所以並不覺得奇怪。

母親也是早已知道我們要離開,所以行李也都準備好了。不過玉娘卻給了我一個包袱。

“是丞相大人今天早上讓我交給你的。”玉娘說,“讓你離開的時候都帶上。”

玉娘神色有些悲傷,又問了一句:“真的要走嗎?唉……走了也好,遠離戰火,一生平安順遂。”

她也許不知道,我搶了她的聞人非,雖然隻是片刻。

我總覺得有些對她不起,沒臉見她。

我將包袱帶到母親房間裏,然後才打開。

是一些銀票,還有假冒的身份文牒,幾身書生服飾。我的新身份是一名謀士,母親倒是沒有偽裝。聞人非叮囑過我,路上行走一定要稍微易容打扮一下,不讓人認出我這張臉。

他是有些過分小心了,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誰也不知道哪天我又會遇上司馬詔。

我和母親換好衣服便在屋裏等銀劍哥哥。

巳時的時候,來找我們的卻不是銀劍哥哥,而是薑惟。

“銀劍和金劍被調往前線了,丞相大人讓我來給你們送行。”薑惟的臉色有些古怪,經過我身邊的時候,他低聲說,“謝謝……”

他是代聞人非說的吧,或許他覺得我是聽從了他的話,所以離開這裏。

我笑著說:“我也是為了保命而已。”

他眼神複雜地掃了我一眼,然後便走到前麵去帶路。

他是聞人非的徒弟,很多人都認得他,因此一路通行無阻,我們便出了上邽,等在城郊的是一輛馬車,兩個普通豪俠家丁打扮的中年男子在等著我們。

“娘,你先上車,我有些話跟薑惟說。”

母親看了我一眼,理解地點點頭便先上了車。

我和薑惟麵對麵站著,想起了一些事,不禁笑了笑。“以前,我便覺得你這人有些老成,在先生們麵前是一副模樣,在我和趙拓麵前,又是另一幅模樣。”

他隻有跟我們在一起時,才會表現出一些少年的頑皮,但正經的時候卻十分正經。所以趙拓有時候便說他是假正經,不喜歡跟他一起玩。

而我因為他是聞人非的徒弟,對他總是抱著一種異樣的感情,說不清是妒忌,還是羨慕。

“現在看來,我們幾人之中,確實你成熟許多。我和趙拓,可能都太過感情用事了……”我低下頭,頓了頓,又笑道,“不過,這種年代,你這樣的性格會更適合生存,你處處為聞人非著想,我也是十分感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