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天行道:“他當然相信您了。”

我道:“不是很信任。”

馬天行的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估計要能動手,他早就一腳上來了,嚴童麗卻微微一笑,道:“你算是說了一句實話,我不怪你。”

倒不是我賭性重,而是我知道騙她的後果有可能更嚴重,不過現在我也很難判斷嚴童麗會怎樣對待我們。

隻聽啪嗒一聲,我們身後的門自己關上了,屋子裏隻有我們的呼吸聲和投影儀的運行聲,嚴童麗似乎輕歎了口氣,道:“今年似乎是個非常麻煩的年份,從各種已經發生的事情來看,麻煩好像越來越近了。”

我和馬天行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嚴童麗道:“那麼你們既然對我起了疑心,下一步打算怎麼做呢?”

想了很久我才道:“我根本就不想知道你究竟是怎樣一個人,本來我在辦兩件事情,一件是調查陰童的真相,一件是搞清楚何壯現在的所在,雖然我並不希望異能學院遭到毀滅,但我也知道憑我的能力根本就無法對這件事情起到任何作用。”

嚴童麗點點頭道:“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馬天行道:“既然大家都把話說開了,那麼我們就走吧。”

說罷,拉著我正要開溜,嚴童麗道:“站住。”我們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嚴童麗語調有些發冷地道,“你們打算就這麼走了?”

馬天行道:“那麼您還要我們做哪些事情呢?拯救異能學院?找出毀滅學院的凶手?我們留在這裏屁用都沒有,隻會讓您鬧心。”

嚴童麗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道:“你們也沒必要這麼不自信,我相信如果一個人要去做某一件事情,隻要下了工夫,肯定是能做成的。”

馬天行道:“那您就痛快些,告訴我們究竟該去做哪些事情,否則就算殺了我們,對您也沒什麼幫助。”

嚴童麗忽然笑了笑,道:“你們別總是懷疑我要殺你們,都是自己同誌,怎麼會做自相殘殺的事情呢!不過我確實有件事情需要你們幫忙,這件事情牽涉到異能學院。”

我也不知道是否應該相信她,遲疑了一會兒,道:“我能去做如此重要的事情嗎?”

嚴童麗道:“大家都是一樣的,我們能做的事情,你一樣可以做到。”

現在吉凶難料,不過嚴童麗的口氣見軟,我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得罪她,便道:“我盡力而為。”

嚴童麗道:“請你問問方倫春,異能學院究竟是被誰毀滅的。”

說罷,緊緊地盯著那個精神病,我心裏一動,卻又有些難以置信,難道方倫春就是眼前這個精神病?想到這裏我道:“他就是方倫春?不過看樣子就算他是方倫春本人,隻怕也問不出個結果了。”

嚴童麗道:“方老師,我知道您當年立下重誓,不再和異能學院的人多說一個字,否則就死於天雷地火。不過羅歡可不是異能學院的人,您應該把已經掌握的情況都說出來,畢竟您曾經也是異能學院的一員。”

隻見“精神病”站起來一直佝僂的腰,眼睛似乎也亮了幾分,除了人髒點,其餘的都和之前不太一樣了,他似笑非笑地對她道:“我在這裏待了很多年,能告訴我你是如何找到我的嗎?”

嚴童麗道:“找一個人雖然很難,但是找一個像您這樣的人就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