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倫春小眼一眯,道:“我還真想不到,如果你是靠定位的方法找到我的,那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嚴童麗笑道:“我真的就是靠定位的方法。雖然您一直沒有釋放出和以前一個水準的腦電波,但我不得不說您每天做的這些事情實在是弄巧成拙,以至於讓我注意到了您。”
方倫春嗬嗬大笑道:“看來我其實很傻。”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嚴童麗道:“您當然不傻,隻是想得太多了。雖然異能學院每天掌握的關於這裏的電磁信號並不強烈,但是我每一處都會親自到訪,直到確定那個異能人不是您才會放棄。”
方倫春點點頭道:“做事情最怕有心人,你確實很不簡單。”
原來方倫春每天半夜在這裏裝瘋賣傻使用自己的異能,隻是為了迷惑異能學院偵測異能人電磁感應器。關於這東西我聽楊成龍說過,隻要是腦電波異常的人,它都能偵測出來,並且定位,楊成龍當年就是因為被它偵測到而進入學院的。
嚴童麗道:“既然您不打算否認自己的真實身份,那麼是否能回答一下我的疑問?”
方倫春嗯了一聲,道:“看不出來你腦子還真好使,把我當年的一個謎語給猜出來了。”
嚴童麗道:“您設的這個謎語並不複雜,是嗎?”
方倫春嘿嘿笑道:“難的地方確實不在謎語本身,而在於我準確地掌握了日後羅歡的出現。”
他又說到了我,這下我忍不住問道:“這裏麵有我什麼事情呢?”
嚴童麗道:“他當年離開異能學院的時候對你嶽父說了一句話:從今往後他絕不會對異能學院的人再透露任何一個關於學院未來的預言,但也不會對外人透露一個字。那麼除了你和阿雪符合既不屬於異能學院,卻又不是外人的條件,還能是誰呢?”
方倫春證實道:“我就是這個意思,真沒想到異能學院有人能聽出這句話的弦外之音。”
我這才明白過來,道:“這麼說校長早就知道我會成為他的女婿了?”
方倫春道:“他當然不知道,那個時候秋清月還無法在電磁幹擾下使用自己的異能,所以他並不知道我的想法,但是我知道。”
馬天行終於忍不住道:“看來這裏就多我一個人了?”
方倫春笑道:“當然不會,你們這些人我早在30年前就知道了,小楊並不能有效地使用自己的異能,我和他的區別就在於這點,所以我注定這輩子不可能安穩地度過,因為窺破天機是要遭天譴的,所以我覺得很公平。”
馬天行道:“那麼您能告訴我,我的大概壽命嗎?這幾年工作攢了些錢,我可不想帶到棺材裏。”
方倫春擺擺手,道:“你還早得很,不用擔心這種事情,倒是……”說到這裏他看了我一眼,沒有繼續說下去。剛才那段手影戲,我是清楚地看到了,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得害怕起來,半個字也不敢問,馬天行也沒有再多話,幹咳了一聲退到一邊去了。
嚴童麗道:“方老師,我知道這些年您受到了非常不公正的待遇,我也相信自己能夠給予您最大的幫助,但這一切都得建立在異能學院還存在的基礎上,您也是異能學院的一員,我相信您肯定不希望看到它就這麼被毀滅。”
方倫春歎了口氣道:“你用詞有誤,我隻不過曾經是異能學院的一員,我們之間早就沒有關係了。”
嚴童麗道:“可是既然您預言了異能學院的毀滅,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