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參加完舞會都陸陸續續離開了會場,我知道她要留到最後,她們還要打掃會場,辦一場活動的艱辛,我在廣播台也是深有體會的。我磨磨蹭蹭的留著不走,但是隻要有來賓不走,就不算結束,不結束她們不會破壞會場。我隻能站到門外去等,她們開始打掃了,我在門口站了很久,她們才打掃完。看著她們一行人出來,三三兩兩各自回寢室,她跟大家揮手道別,然後留下來蹲在地上鎖門。
那一刻我看著她蹲在地上的背影,覺得她就像隻小兔子一樣,好像,沒有那麼強大了,但感覺仍有一圈光芒。
她鎖完門,站起來往回走。可是才走了兩步,她就蹲下了,而且隨時要倒下的樣子。我那時候什麼也顧不上了,什麼光芒萬丈,什麼我跟不上她,我衝上去扶住蹲在地上的她。她臉上手上全是汗,手心還很燙,呼出來的氣也是滾燙的。
我也急得出了一身汗,我問她是不是在發燒,她說可能是吧。
我說你怎麼不說呢。
她說大概之前一直處於緊繃狀態,病了都沒發現,到事情辦完了,突然鬆懈下來,才覺得病來如山倒。
我當時急得都沒了主意,還是她問得我,現在有沒有時間,能不能麻煩送她去一趟醫務室,我才回過神來,立馬扶著她,往醫務室的方向走去。
等我們到了醫務室,醫務室的醫生看了看她,搖了搖頭說,對不起,我救不了你。
我以為她得什麼大病了,背起她就要往醫院跑。她也嚇得不輕,慌慌張張地給室友打電話。醫務室的醫生看我們嚇成這樣,攔著我們說,溫度太高了,去醫院看看比較好。
到了醫院,我們拚命問醫生是什麼病,醫生隻是輕輕鬆鬆說,高燒,先打個三天點滴,三天後再來看看吧,我們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陪著她打點滴的時候,我才發現她其實不是無堅不摧的,她怕疼,怕死,會喊,會哭,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小姑娘。我一直覺得她在我眼裏有光,可能是因為她在我心裏特別不一樣。
我突然意識到,我對她不是欣賞,不是崇拜,就是喜歡。
後來她的室友匆匆忙忙地趕來,確定她不是隨隨便便安撫她們亂報平安,確實不是什麼大病之後開始用言語吐槽她,打擊她,嘲諷她,她也不客氣地一一回敬。看著她們嬉笑打鬧,我又發現了她可愛,搞笑,無賴的一麵,覺得她越來越接地氣了,我就越來越想賴著她,看著她,不想跟她分開。
哎,你什麼表情,你別笑啊。”
王師兄說:“哈哈哈,你也太矯情了,我實在忍不住。”
徐師兄無視了他,繼續說:“後麵兩天我堅持要陪著她去打點滴,第三天還陪她去複診。最後她的燒打了六天點滴才退,這幾天裏我們聊得也漸漸多了起來。
其實我三番五次暗示她,我對她有好感,可她說我年紀比她小,就像個小弟弟一樣。”
王師兄拍了拍徐師兄的肩,說到:“所以她是你溫暖的手套,冰冷的啤酒,帶著陽光味道的襯衫,日複一日的夢想?”
徐師兄氣急敗壞地喊:“你不笑話我能死?”
王師兄說:“開心一點。”
徐師兄說:“我是不是沒希望了?她都快畢業了,以後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聯係上。”
王師兄說:“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
徐師兄說:“你段子沒白看,說話開始幽默了。”
王師兄一副過來人的樣子,對徐師兄說:“我們做男人的,一定要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