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人雙手化抓,在握成無頂罩形的掌心上方有不弱的青色氣流波動,聚成了漩渥狀。
青衣人腳下不動,人卻向前直線飛行,臉色十分不善的看著溫路,如一個幽靈一般。
任他狂風摧大崗,我自穩坐正中央!
溫路笑臉吟吟,也不見有半分的卻場,反而像一個胸有成竹的戲弄老鼠的貓。
青衣人在平行移動到離溫路大概還有五步的距離時,身形一頓,突然加速,和一個被大炮射出去的彈頭一樣,破空疾射。
青衣人的身影疾射到離溫路隻有一步之遙的時候,猛的探出右爪,爪上纏繞著凜烈的罡氣,一招黑熊掏胸,襲像溫路的正胸膛。
爪未到,氣先上。陰狠毒寒的氤氳之氣如空暴熱的夏天把冰箱打開似的,氣霧蔓延。
溫路依然麵不改色,笑吟吟的,從容的動了右手。
看似溫路不急不忙,慢騰騰的,實則速度快若閃電,不早不慢,恰巧在青衣人的左右強大功力化成了爪形的手離溫路的胸膛還有五厘米左右的時候,溫路出動的右手扣住了青衣人的右手。
隻聽“啪”的一聲銳響,青衣人右手的去勢霎然而止。
同時,溫路的罡氣也格擋擊散了青衣人的氣勁,讓青衣人的攻擊完全失效。
之後溫路又是看似隨意的將右手向右一甩,被溫路扣住右手的青衣人也跟著溫路右手的甩勢微微身子失去了平衡一下。
青衣人吃痛了一下。不過,很快,溫路的那一甩就沒有用了。
顯然,青衣人也不是盞省油的燈。
馬上,青衣人就借著身子失去平衡的去勢,微微低下了身子,也是化成爪形的左手居然斜向下射去,又是罡氣凜然,令人毛發直立,是一招很猥瑣的“猴子偷桃”。
溫路看似隨便,不在意,實則是非常認真的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自然也注意到了青衣人的將計就計,怎麼可能會讓對方得逞?
對方掏得可是男人每人隻此一根,絕無多數的命根子,怎麼可能開得玩笑。?
當然,溫路也不著急,若連這一點小把戲他也搞不定不如回家種紅薯得了,省得丟人現眼的。
隻見溫路一邊雙眼仔細注意青衣人的右手,一邊擇了個合適的角度,快速踢腳。腳上隨帶的青罡殺氣也附帶上了強烈的殺傷力,不可小覷。一般的人就算是被青罡殺氣刮住了,絕對也是少不了缺胳膊少腿什麼的。
青衣人沒有躲開,溫路的左腳恰恰踢在了青衣人的掌心,且左腳施力的腳尖正中對方左手食指和拇指交彙的穴位點。
青衣人的左掌被溫路的左腳命中了,吃了點虧,導致左手像後甩了一段距離,且左手麻木了。
青衣人因為左手受了溫路左腳的力道,力量一直傳到青衣人的左半身,因而左半身隨著溫路左腳力道的趨向就要往後去。
可是右手又被溫路的右手扣扣住呢,其右半身是和右手相連的,因為右手受了溫路右手的限製,後退不得,於是青衣人的整個身子就左右為難,隻好和平麵繞旋轉軸旋轉那一樣轉了九十度左右。
同一個身子,左右有兩個運動選擇,這就造成了一定程度的相對運動,他能不吃苦才怪。
青衣人的發自身體內部的**要撕裂、骨骼要錯位的痛苦讓他痛得臉部扭曲,青筋暴冒,牙關緊咬,嘴中“滋滋”作響。
這下對方真的動了肝火了,也不管自己的右手還受限對方那麼多了,要拚命了。
當下,青衣人不去管自己的右手,反而借著溫路的穩定性,一招“朝天一腳”,狠狠得朝上踢去,那腳是衝溫路的胯下而去。
青衣人這是將溫路作為借力點,借得力來又向溫路踢去。
雖然看似很完美,其實不然,就從剛剛那一套動作進行時,青衣人的右手腕傳來“嗑嚓”的骨骼錯位或者是斷裂聲就可以看出來,青衣人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的。典型的殺敵八百,自損一千。
敢這麼做需要一種魄力啊!
不愧是武宗,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溫路大吃一驚,當下就為之動容。
他沒有想到對方居然這麼帶種,頓時腦子急轉如電,暗自衡量道:“此擊攻勢凶猛,與其爭鋒為不智。”
於是,當下溫路也不敢做太多的猶豫,鬆開青衣人,並將對方用力一按,溫路將對方作為借力點,向上疾射,飛了出去。青衣人一腳踢空,不但沒有借力點了,而且還受到了溫路的推力,來不及做過多的反應,便做自由落體的落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