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嘴角劃過了一絲幽長的笑容:“我聽說你已經離開了毓鏡府,不再為你義父辦事,為什麼?是不是你也並不讚成你義父稱王這件事?”
寒拾道:“人各有誌,這說不上讚成不讚成。而且這件事也輪不到我來讚成。”
“既然是人各有誌,那麼你就不應該來摻和這件事了。這個女人我今天一定會帶走,除非,你用你自己的女人來換。”
“你帶走我娘又有什麼用呢?你帶走她你一樣阻止不了我義父稱王。”
“別囉嗦了,到底換還是不換?”
寒拾搖搖頭:“我可以拿我自己來跟我娘交換,但我不能拿越越來交換。你別妄想能帶著我娘離開毓鏡府,今天毓鏡府的人很多,你根本逃不出去。”
“哈哈哈哈……”那女人仰頭大笑了幾聲,然後看著寒拾說道,“你以為我真的會那麼傻帶她離開毓鏡府嗎?我要想劫持她,我就該找個誰也察覺不到的時候。”
“那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剛才已經說了,我要毓盛做不成王,我要讓毓盛知道他不配為王!”說罷,那女人一把抓下了蘇碧繡簪戴在頭上的那些發簪珠翠,用力地擲在了寒拾腳邊。蘇碧繡嚇得驚聲尖叫了起來,樓下侍衛聽見動靜,一齊奔了上來,踹開了房門。
蘇碧繡被劫持的消息很快傳到了毓盛那裏。毓盛匆忙趕來,腳剛邁進院子就聽見蘇碧繡在二樓喊他。他抬頭一看,隻見一個滿麵皺紋的女人正挾持著蘇碧繡,氣得大喝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快把她放了!”
此時,寒拾和越越都被攆下了樓,樓上僅剩下了蘇碧璽和那個女人。那女人垂著眉,用一副藐視的表情看著毓盛道:“毓盛,你有違天意,民心,為了一己之私居然自立,全然不顧諸涼城百姓的死活!你可知道百尤國和狂刀部落已在諸涼城西邊三十裏處集結,準備夜行潛伏至你城下進攻?”
毓盛臉色微微變了:“你說什麼?”
“你一旦自立,整個諸涼城將會成為戰爭的中心,你置那些追隨你多年的下屬和百姓於何地?你就為了你毓氏那一點點功業,就要將其他人的生死置之不理嗎?那麼,像你這樣的人早就不配做什麼城主了!今晚,在你與你的這些臣下狂歡之時,百尤國和狂刀部落的人將會殺你個措手不及!到那時,你倒是可以真真正正被寫入史冊,做被人恥笑的一日之王!”
“你是如何知道百尤國和狂刀部落已經集結了?為何我的人都沒察覺到?”
那女人冷蔑地笑了笑:“你坐擁這諸涼城多年,貪圖安逸享樂多年,你手底下的那些所謂的能人強將早淪落成了酒囊飯袋,還有誰會來向你稟報呢?你過高地估計了你自己的能耐,你以為你可以抵禦百尤國和狂刀部落,以及中原那幾股勢力的侵擾。但是你錯了,你早已不是當初那個西鏡王了!對了,說到宇文家族,我想此時此刻他們應該已經開始動作了。”
毓盛眉心一擰:“你說誰?宇文家族?他們會有什麼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