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這回唐正信被綁的事情你也懷疑是那個傲爺出手的?”
寒拾點點頭:“很有可能。”
“如果真是那個傲爺的幹的,那麼這件事豈不是不好辦了?”越越臉上流露出一絲擔心的表情,“畢竟那個傲爺是跑江湖的,要想從他手裏找回唐正信未必容易。”
“所以,咱們不用找,咱們得逼著唐婉把人交出來。”
“逼著她交出來?這話啥意思?”
寒拾嘴角勾起了一絲狡黠的笑容:“我之前說了,唐雲東是唐婉唯一的弟弟,也是唐家長房唯一的血脈,唐婉肯定不想他出事。隻要咱們拿唐雲東去逼一逼她,逼得她狗急跳牆,那麼這件事情就好說了。”
“這倒是個主意啊!在外人看來,唐正信對咱們而言也沒那麼重要,但唐雲東對唐婉來說那就重要得多了。寒掌櫃,”越越伸手摸了摸寒拾的臉,“你可真聰明!我以為你在這牢裏待著會智慧與英俊俱喪,沒想到還是這麼好看又聰明!我懂了,我這就去跟米和尚商量。你乖乖在這兒待著,我很快就來接你出去!”
寒拾笑著點了點頭:“嗯,你自己也要小心點!”
離開了衙門,越越急匆匆地往十六書齋而去。人剛邁進書齋門口,唐婉的背影就印入了越越眼簾。這女人居然找上門來了。
“稀客啊!少夫人是來買東西的還是出手手裏的存貨的?”越越笑著走了過去。
唐婉聽見了聲音,緩緩轉過身來看了越越一眼:“總算是回來了。聽說你去衙門探望你家寒掌櫃了。不知道寒掌櫃在大牢裏住得可還習慣?”
越越笑了笑道:“我也以為他不習慣呢,沒想到我竟想錯了。咱們那位縣大人也算清官了,知道他是清白的,沒拿他當犯人看,另外給了他一間房,幹淨的被褥,幹淨的飯菜好好供著呢!”
“是嗎?”唐婉輕蔑地笑了笑,“可今日一過,他恐怕就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了吧?我聽說縣大人隻給了你們兩天的功夫。兩天之後你們還找不出送畫去的原主,你們的嫌疑就沒法洗清了。”
“那不還有唐雲東嗎?”
“嗬,有我家雲東又怎樣?我家雲東是去明前當鋪拿過那幅畫,可他轉手就賣給了一位過路的客人,他也根本不知情啊!”唐婉攤開雙手說得很蔑然。
“是,他當然可以這樣說,但我們不會讓他這樣說。還有今晚一晚的功夫,我們會用盡一切辦法讓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招了。如果他當真咬死不肯說,那他這個人也沒啥利用價值了,還有沒有必要出現在公堂之上那就難說了。”
“你什麼意思?”
“你說呢?”越越故意流露出了一臉陰冷的表情,往前邁步逼近唐婉跟前道,“一個上了公堂隻會胡說八道的人倒還不如不上得好,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