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告訴過你寒拾這人不簡單,他不是當初的唐正信,沒有唐正信那麼好對付!對了,唐正信呢?你讓傲爺把唐正信關在了哪裏?”
“你想放了唐正信?”
“不放了,難道你還想讓傲爺殺了他?唐婉,唐正信再咋說也是你堂哥,你已經讓他將唐家家業還了回來了,難道還想要了他的性命?”金之章深皺著眉頭問道。
唐婉垂下眸光,盯著被褥上那纏纏繞繞的綠藤枝條發了一會兒神道:“好,我讓傲爺放了他,反正他也沒什麼用處了。”
“以後不要啥事兒都去找那個傲爺。那人到底是個江湖痞子,你少與他沾染得好。”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我想歇會兒。”唐婉麵無表情道。
“雞湯呢?”
“我一會兒知道喝的,你出去吧。”
“那你記著喝。雲東那邊不用擔心,我明早會帶你出城去跟他道別的。”金之章說完起身出了房間。
門剛剛一關,唐婉嘴角便溜出了一抹陰冷的笑容。她瞳孔裏閃著幽冷的光,放在被褥上的手也緩緩抓起,握成了拳頭——“庖越越,你果然魅力極大,金之章為了你連我和孩子都不顧了,我該如何報答你呢?你若繼續留在寶慶城,我該怎麼辦呢?不,我絕對不能讓你留在寶慶城!”
十六書齋的書畫比賽又重新火熱了起來。這回,縣大人果真來當評審了。有了縣大人的參與,這書畫比賽辦得是即熱鬧又成功。寒拾的名氣在寶慶城漸漸地大了起來。跟著,寒拾並下了三間鋪子,打通了其中兩間開了酒坊,剩下的那間做了小酒館。酒館的名字當然就是時悅居了。
有了時悅居,越越那一手好廚藝又有了用武之地。時悅居開了沒兩個月,因為慕名而來的客人太多了,就不得不擴一擴了。
那天晚上,寒拾回到家後給了越越兩張契約,一張房契一張地契。越越接過一看,居然是時悅居旁邊那間小鋪的房契地契。她略帶驚訝道:“你竟然買下來了?不是說那是盛家的鋪子,盛開明不答應賣嗎?”
寒拾得意地笑了笑:“沒有見錢不要的。隻要我稍微把那價錢抬高一點,就有人捧著這房契地契主動來找我了。”
“這房契地契是盛開明主動賣給你的?”
“盛開明當然不會,但盛家又不止盛開明。實話告訴你吧,那鋪子是盛開明的弟弟盛開亮賣給我的。”
“他賣給你的?作數嗎?”
“房契地契都在這兒了,銀子我也付了,有什麼不妥的?即便這房契地契是盛開亮偷出來的,盛開明要報官抓人,那也是抓盛開亮,與我有何幹係?”
“那倒是。不過盛開明為啥會私底下偷了房契地契來賣給你?他和盛開明之間是出了啥事兒嗎?”
“我最近聽說盛家不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