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唐正信告訴我,說那些書信和詩都是唐婉栽贓給他的。”
“他當然會這樣說了,他當然不會承認他自己幹過那些事兒了。”
“他還說,他以前從來沒有提防過唐婉,這是他最大的失誤。也因為這個失誤,他害了他自己,害了他自己心愛的妻子以及家人,還險些害得兒子流離失所。我覺得他不像在撒謊,反而我覺得金大哥你並不是那麼了解你的妻子唐婉。以書信栽贓這種事兒好像她做過不止一次吧?我和寒拾那次她不也那麼做的嗎?”
金之章臉色微微僵了一下:“你啥意思?你相信唐正信所說?唐正信從前可是個名副其實的紈絝子弟。他的話咋能信呢?為了減輕他自己的罪孽,他肯定會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唐婉身上。”
越越淡淡地笑了笑:“你別緊張,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覺得你好像不是很了解唐婉,也並不清楚與唐婉有往來的人都是些啥人。傲爺你聽說過吧?”
“傲爺咋了?”
“唐正信說他在牢裏的時候,他和順兒的娘都曾被衙役虐打過,就因為這樣,順兒的娘沒熬到出獄那一天。後來他出來之後,特意找人打聽過,原來當時打他的那兩個衙役是得了傲爺的吩咐,而傲爺又是因為收了唐婉的銀子才那樣吩咐他們的。唐婉的本意是要他和順兒的娘都出不了大牢。”
“唐正信這麼說到底是啥意思?”金之章顰眉道,“難道他想把自己家破人亡的罪名全都推給唐婉嗎?唐婉與傲爺是有過一兩次往來,但聊的也隻是買賣上的事情,根本沒有他所說的那些事情!我看唐正信是不想麵對現實,又想博得你和寒拾的同情這才編出了一堆這樣的瞎話!”
越越搖了搖頭道:“唐婉與傲爺之間的往來恐怕不止一兩次那麼少。至少,昨晚寒拾就發現唐婉偷偷前往了長傲堂後院見那個傲爺。這件事你知道嗎?”
金之章當即愣住了:“你說啥?”
“因為最近寒拾老覺得有人在跟蹤他,於是他讓米和尚反跟蹤了對方,發現對方居然是長傲堂的人,所以他便讓米和尚派人監視了長傲堂。就在昨晚子夜時分,米和尚手底下的人親眼看見唐婉進了長傲堂後院,半個時辰後才從裏麵出來。”
“沒看錯?”金之章臉色驟然變了。
“不至於會看錯吧?全寶慶城隻有一個唐婉啊!”
“那唐婉去長傲堂做啥?”金之章眉頭深鎖道。
“這個就得問你的唐婉了。我之所以告訴你是希望你自己小心點,唐婉這個女人比你表麵上看到的還要深。你們雖為夫妻,可你未必真正地了解她。”越越一臉慎重地看著金之章說道。
“我明白……謝謝你了,越越。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肯來提醒我一句,我真不知道該說啥好了。”金之章眼含感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