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越問:“還真是?”
那人道:“可不是嗎?剛才那老娘們人稱麻幺姑,專掙昧心錢的,隻要能掙錢,什麼黑心肝的事兒都肯做。她屁股後麵跟著的那三個男的是她家裏三個侄兒,一直就是跟著她混的,沒一個是好人!”
“大夥都聽見了吧?我們家鹽鋪今兒可遭了大罪了。有人盯上我們家寒掌櫃不在家就下黑手了,專門欺負我這樣柔弱的婦孺,那心簡直太黑了有沒有?不過,幸好咱們寶慶城的百姓眼睛都是雪亮的,我們家鹽鋪賣出的鹽好不好大家最清楚了,對不對?今兒多謝各位剛才的幫襯,為了感謝各位,我們鹽鋪打八折,想買鹽的就趕緊了,錯過今天可就沒這麼好的折扣咯!”
越越話一落,立馬有好些人都湧了進來。風波總算是平息了,越越也鬆了一口氣。她抬眼往外望去時,不經意間瞥見了夏家的一位掌櫃,便笑眯眯地邁了出去,截了那掌櫃的去路。
“丁掌櫃,你也來看熱鬧啊?”越越笑問道。
“路過,隻是路過。”這丁掌櫃臉上有些尷尬。
“路過呀?我還以為妙香樓裏沒鹽使了,丁掌櫃親自來我這兒買鹽呢!我們鹽鋪可從來沒有為難過妙香樓的夥計,他們想來買多少鹽我們就賣他們多少鹽,從沒有斷過你們妙香樓的貨,我們這麼做比起某些人厚道吧?”越越語氣裏夾雜著些酸諷。
“嗬,是挺厚道的。那什麼,我還有事兒,我先走了……”
“丁掌櫃請留步。”越越叫住了這丁掌櫃。
“內掌櫃還有話要說?”
“丁掌櫃,勞煩你回去跟你們當家的說說,別把事情做得太絕了。你們可以隔三差五地派幾個醜角兒到我這鋪麵前來鬧鬧,可我們家那位辛掌櫃和三個夥計是無辜的,還請他高抬貴手放了吧!”
丁掌櫃一臉納悶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越越輕蔑地笑了笑:“這兒沒外人,丁掌櫃,你真的不用這麼裝。咱們兩家鬥來鬥去也就是為了財,要鬧出了人命的話,那可是要償命的。你們夏家真打算這麼做嗎?”
“庖內掌櫃,我真是沒聽明白啊!”
“真沒聽明白?還是你家當家的沒跟你說?我們家那位辛掌櫃因為你們斷貨的緣故去了臨縣采買食材,半道上給人劫了,生死未卜呢!”
“什麼?”丁掌櫃當即愣住了。
“不是你們夏家,我實在想不出來還會有誰。你們讓拿一千兩銀子去贖人,我家寒掌櫃已經帶去了。勞煩你跟你家當家的說說,收了銀子就放人行不行?”
“內掌櫃啊,這事兒是真的?”丁掌櫃好像還不相信。
越越攤開手:“我騙你幹啥呢?我又咋會拿這麼要緊的事情來跟你開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