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哥其實一直沒走,他隱匿了蹤跡,隻為了向唐婉和傲爺複仇。
回到家時,家裏人也正在熱議這件事。據說,令傲爺和唐婉中毒的是他們飯桌上的一種甜果子,是用糖做成的。而那種甜果子正是從那家糖人店裏買回來的。衙門的人已經前去糖人店抓人了,但可惜早已人去樓空了。
越越回了房間,從袖子裏掏出了那塊小金牌,心想凶手應該就是金大哥了。可她心裏還是有些接受不了,一向敦厚善良的金大哥居然會親手下毒毒死唐婉和傲爺,在金大哥心裏,究竟經曆了些什麼?是什麼讓一個善良的人變成了凶手?
衙門就算知道真凶是誰,如今也難尋蹤跡了。天大地大,金大哥應該會帶著孩子和芝蘭去尋找新的落腳點,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寶慶城和寶慶城的一切再與他們一家三口沒有關聯了。
一想到這兒,越越頗有些感觸。
“怎麼了?”寒拾推門進來道,“我剛才看見你在外麵就臉色不好,是被嚇著了還是怎麼了?”
越越遞上了那塊小金牌:“你看看這是啥。”
寒拾接過一看:“糖人金?這是什麼意思?”
“那家糖人店應該是金大哥開的。他沒離開,一直潛藏城內,然後開了這家糖人店。”
“所以,唐婉和傲爺是他殺的?唐婉才生下來的孩子也是他偷走的?”
“嗯,我剛好碰上。”
“怎麼會這樣?”
“我追到城外時,他就丟下了這個牌子,然後就帶著孩子走了。”
“他應該一直在等,等唐婉把孩子生下來之後再動手。他知道唐婉喜歡吃甜食,所以才費盡苦心學了做糖人。他能在短短時間內把糖人的手藝學到那個地步,也是很厲害的了。可見,他是有多麼想報仇,多麼想要回孩子。”寒拾感觸道。
“他是想為他爹金老掌櫃報仇,也是想為他自己報仇。可我真的沒想到他會殺人。”越越麵帶憾色地搖了搖頭。
“這是一個亂世,越越。世道亂了,很多事情都在改變,你控製不住他,他或許連自己都控製不住了。如今他已經離開了寶慶城,將來何去何從都是咱們管不了的了,你也不要想太多了。”寒拾將那塊小金牌子放回了越越手裏。
“你說得對,”越越低頭看著手裏那小金牌道,“很多事情都是咱們管不了的。咱們能做的就是努力地讓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團團圓圓的,努力地在這亂世裏活下去。”
“嗯,所以咱們得一塊兒努力。”
“對了,不如咱們把那糖人店買下來吧?”越越抬頭笑道。
“你喜歡那糖人店?當然可以了。”寒拾笑道。
“我想學做糖人,賣甜甜的東西,讓所有人都能品嚐到我庖氏糖人的滋味兒!”
“看來我們家又要出個甜食大王了。”
“不,是兩個,”越越豎起手指笑眯眯地說道,“我會把無憂也教會,咱們母女倆一切開大唐糖人店!”
“為什麼是大唐糖人店?”
“這個嘛……預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哈哈,我去找無憂無慮啦!你自己慢慢想吧!”
“說清楚了,庖越越!為什麼是大唐糖人店?”
“哈哈哈哈……”越越一麵朝外跑一麵唱起了那首耳熟能詳的歌,“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
到了這裏,越越的故事就要結束了。這是一個極富戲劇化的開始,卻是一個極為溫馨的結尾。越越和寒拾就在寶慶城紮下了根基,從寶慶城第二富做到了寶慶城第一富,然後又從寶慶城第一富做到了長安第三富,慢慢地又從長安第三富爬到了第二富的位置,夫妻倆一直在不懈地努力著。
越越的預言真的沒錯,大隋變成了大唐,那位李二公子也經過宣武門之變做了皇帝。她攢下的那些字畫和李二公子的玉佩也被她當做了傳家寶,好好地收藏了起來,預備做傳家之寶。至於她立誌要開的那家糖人店後來也開了起來,還遍布全國各地,成了非常有名氣的專賣糖果和甜品的店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