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又是白亦容去周大儒家上課的休沐日。這些日子,周大儒對他依舊如往常那般嚴厲,從未對白亦容有過輕視的想法。
白亦容在那裏,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二殿下。”白亦容怔了下,然後看向周大儒。
二皇子薑瑞意朝他微笑了下,很溫和地說:“白大人,許久不見了。”
周大儒忽然咳嗽了一聲:“我還有事,先離開一會兒,白大人,你先陪二殿下聊一下。”
二皇子薑瑞意朝他頷首,周大儒就離開了書房。
白亦容看他們兩人關係,似乎蠻親近的,也挺隨意的,心裏雖然好奇,卻沒有問出來。
“真凶已經在我手裏了。”二皇子一開始就扔了個地雷,炸得白亦容回不過神來。
“那……我堂兄不是有救了?”白亦容大喜,二皇子這麼說,必定是有把握的。
二皇子微微一笑:“這事牽涉甚廣,然而要辦也不是有多難。”
白亦容立馬道:“隻要二殿下肯幫忙捉拿真凶,亦容願銜草結環以報二殿下的恩情。”
二皇子笑了聲:“這不過是小事,白大人放心。”
有了二皇子的保證,白亦容總算是放下心來。
這個案子一拖就拖了幾個月,彼時夏稅即將到來,白亦容跟楊^
看到白亦容的時候,白亦溪臉露羞愧之色,他披頭散發著,臉上滿是淤青,一笑就露出沒門牙的黑洞,模樣慘兮兮的。白亦容看到他這副模樣,再多責備的話到了嘴裏也說不出來。
“走吧!”白亦容淡淡道。
白亦溪跟著白亦容上了馬車,整個人在方才的大笑後,便變得沉默不語了。他低著頭,縮在角落裏,一股久未洗澡的難聞氣息從他身上傳了出來。
白亦容沒說什麼,隻是合著眼休息。
這一天夜裏,大霧山一如既往的安靜,除了偶爾的狗叫聲,整座山靜悄悄的。
一道人影偷偷地來到了河岸邊,看著河麵上的浮田,悄悄地解下綁在樹上的繩子,打算將浮田偷走。
這時,一陣急促的狗叫聲響起,那人有些驚慌了。
四周的屋子裏頭紛紛有人走了出來,查看各自負責的田地。隻聽得一聲喝聲:“是誰要偷走老子的田地!”
那小偷嚇得一哆嗦,忙拔腿就跑,身後的人反應也快,跑得比他更快,一把從身後撲了過來,將小偷死死按壓在地。
早有農民或官兵聽到聲音,跑了過來。用燈籠一照,隻見這人賊眉鼠眼的,在場的人都不認得這人。
聽說自己要被移交至衙門,那小偷立馬跪下來,哭求道:“是我豬油迷了心,不該妄想偷走這塊田,求求你們饒過我吧——”
為首的官兵冷笑一聲:“不行,殺雞儆猴,放過你的話,以後的人還以為我們這裏多好欺負呢!”
那小偷頓時軟倒在地,早已有人帶來繩子將他綁起來了。
第二天,白亦容一來,就有人迎了過來:“白大人,昨晚我們抓了個小偷,你要不要看一下?”
白亦容過去的時候,看到所有人都在討論。
“是不是那個楊思義派人幹的?”
“很有可能。”
“狗急還跳牆呢!”
“嘖嘖嘖……”
“看,白大人來了,到時候審問一下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
白亦容看著跪在地上的小偷,這小偷一副滄桑落魄的模樣。直到白亦容親自審訊了這小偷,才知道他是個賭徒。先前這場比試,他壓了全部身家賭楊思義會贏。眼下,楊思義負責的麥積山山崩,輸局已定。這人不甘心,便打算偷走白亦容這邊的浮田,幫助楊思義獲勝。
原本陰謀論的眾人得知真相後,全都哭笑不得,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白亦容沒有同情這種人,直接將他送到衙門去了。至於斷不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