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昭對著這些女眷會坐下來聽抱怨,等那些女眷抱怨完了再讓人送客。

可是賀霖真心沒有那個心情,尤其她正處在每月必會有的心情暴躁的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李桓打人是和他老爹學的吧……挖鼻

第92章 父子

大野氏在賀霖這裏碰了個釘子,而且也不好和把連寬拉出來讓人看一看李桓幹的好事。

賀霖看見大野氏滿臉的眼淚,不免軟下來些許,“這事情自然當有律法來定,何況沒有親眼看到的事情怎麼能夠能夠下定論的?”說罷讓侍女來給大野氏收拾,“這臉上濕的,待會小心疼,收拾一下吧。”

賀霖這一下硬一下軟的,讓大野氏頗為摸不著頭腦。不過知道自己麵上這會不好看,方才有意要壓的世子妃低頭,哭的就用力過猛了。大野氏可不是二八芳齡,哭起來自然也沒有那般梨花帶雨,嬌弱動人。

看著大野氏被帶走梳洗,賀霖伸手揉了揉眉心,但凡李桓在外頭收拾人,她這裏少不得就要來幾撥哭鬧的女眷。

他在外頭收拾男人,那家的女人就跑來找她。

她還不能像他那樣把人給丟到牢裏頭完事,想起來便是好大的煩躁。

大野氏回來洗了臉,重新上了一層麵脂,賀霖懶得和她再在連寬的事情上再多做糾纏,直接讓人送她出去了。

大野氏倒是想再說幾句,賀霖這會臉色也不太好,她麵露疲憊靠在手邊的憑幾上。

見到如此情形,大野氏也不敢再多鬧,世子妃的兄兄也是李諢留在洛陽的實權派之一,要說貪墨,賀內幹其實也拿的不少。但是如今這風聲鶴唳的,讓賀內幹去勸勸世子幾句,賀內幹做是照做了,可李桓也沒怎麼聽他的話。可是常言道婦人枕邊風,來鬧一鬧世子妃,讓她給世子提個醒也是好的。

大野氏有求於賀霖,不敢把事情鬧得太絕,見到賀霖麵色不好,便唯唯諾諾的告辭了。

:-):-)

“好聲好氣和她說話,她哭的好像有凶事一樣。”賀霖見著人走後,和身板的侍女說話,“這一旦凶起臉來,她倒是老實多了。”

侍女小步上前,小心翼翼的給她按摩兩腿。

侍女們都是從娘家裏帶過來的,賀霖本人也不是什麼難伺候的人,侍女們難免被她養的性子有些活潑。

“這或許便是欺軟怕硬吧?”侍女一邊給她按摩,一邊輕笑道。

“說的沒錯。”賀霖一點兒都不計較侍女敢於評價大野氏的事情,方才她聽了大野氏那麼一番鬼哭狼嚎,心裏頭窩火的要命。

連寬也是從懷朔鎮開始就跟著李諢的,這些年也有些跋扈,弄成這樣賀霖心下想了想估計弄不好是他自己作死。

被李桓收拾掉的那些李諢舊部基本上有兩個特點,一是貪墨,二個就是囂張跋扈。

弄不好連寬自己就撞在槍口上了,李桓做的的那些事情她看著是必須要做的,不然真和他說的那樣,還不用南朝北伐,這邊就自己把自個玩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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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桓到底是沒有讓連寬真的在官署大門口站一整天,議事完畢之後便讓人把連寬扛了回去,灌下薑湯給緩過一口氣來。

連寬頭上的血已經糊在麵上起了一層冰渣,前來處理傷口的醫官都還得先讓人小心翼翼的血渣給清理幹淨了。

這會連寬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今日心情起伏太大,先是被李桓當著眾人的麵拖下榻拿環首刀痛打了一頓,又被提在門外。心底哪怕有再多的怨恨也要被西風給刮平實了,他在榻上裹著厚被子,唇蒼白凍的直打哆嗦。

李桓聽了醫官的話,知道連寬沒有大礙,頭上的也不過是皮外傷,最多痊愈後留下個疤。他點了點頭。

崔岷上前勸說道,“世子以後還需謹慎,今日之事實在是……”崔岷出身世家,就算北朝胡風濃重,重武好鬥,也不是李桓的那個樣子。打人起來那份凶狠的架勢,真有幾分不把人打死不罷休的意思。

李桓自然是明白崔岷的意思,“崔公不知道,那個連寬原本就是我兄兄手下人,向來就不將旁人怎麼放在眼裏,哪怕是對我也是頗為不敬,這一回直接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前,見著我也不下榻,不給一個狠的,怕是長不了記性。”李桓搖搖頭說道。

那些個舊部的毛病李桓統統都知道,他如今要要收拾他們,哪裏用的了這麼多的客氣?而且一群大老粗,話說的客氣點一個兩個還會當做是在他臉上添金子!

崔岷聽了李桓說的那些話,沉默不語,他知道懷朔鎮上的作風和洛陽裏是迥然不同的,不過他到底還是希望李桓能夠沉穩一些。

他正欲開口聽到李桓來了一句,“何況我就是這麼被我兄兄從小打到大的,我都好好的活到現在,他挨了這麼幾下,能壞到哪裏去?”

李桓手裏擺弄著那些竹簡。

崔岷聽到李桓如此說,麵上抽[dòng]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