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虛下去說不定哪天就一頭栽倒人事不清,眼下的人都短命,長命百歲越往上走就越是奢望,幾個天子都是盛年夭亡,何況其他的達官貴人,真想長命百歲還不如遁入山中修道來的有用些。
李諢也是如此,他已經快滿五十歲了,五十知天命。可是不代表他不想活,這把年紀身體已經是不太好了,尤其年輕的時候打蠕蠕東奔西跑,身上留下的傷痕也不知道有多少,年老了,那些被壓製的病痛全都來向他討賬來了,他這一虛,渾身上下疼的骨頭都生鏽了似的,動一動就難受的很。
“烏頭,你給我出來!”阿那帶庫怒瞪著李諢所在的武堂大門,“你幾天沒到公主那裏去了?!公主辛辛苦苦從草原上嫁來,還沒到一年,你就要冷落她嗎!”
阿那帶庫那一口鮮卑話說的並不十分好,甚至帶著幾分柔然口音,聽起來很是怪異,“你一定是和那個什麼狗屁皇後混在一塊了!”
阿那帶庫也是打聽過一些丞相府的事情,知道李諢以前最是寵愛前皇後步六孤氏,他頓時把李諢幾天沒有去公主那裏的過錯全部算在步六孤氏的頭上。
其實步六孤氏這幾日被大蠕蠕公主打的幾乎隻剩下一口氣,扔在那裏沒管,就算李諢有心讓人將
“那步六孤氏都老成那樣了,哪裏有公主美麗!”阿那帶庫帶著柔然口音的鮮卑話聽得旁人不禁覺得好笑,但是這內容卻是半點讓人笑不起來。
就在阿那帶庫站在武堂門口破口大罵的時候,連忙有人就跑到裏頭和李諢說去了。
下人自然是不敢把阿那帶庫說的那些原原本本告訴李諢的,隻是說了幾句阿那帶庫想要李諢去陪公主什麼的,至於步六孤氏被罵,也不過是一言帶過。
如今步六孤氏就是昨日黃花,蠕蠕勢大,就連晉王都要來服侍公主,更何況一個妾侍,雖然這個側妃曾經是皇後,但是比起蠕蠕公主的娘家來當真是看不得。
一家子男人都死光了,還能有多少指望?
“……”李諢躺在榻上,聽著下人的回報良久無言。他睜著眼看著眠榻上的帳子,帳子乃是錦緞製成,紋繡繁複精致,他瞪著眼看了帳頂一會。
過了良久,在李諢眠榻前跪下的下人才聽到榻上傳來一聲長長的歎息。→→
“將肩輿拿來,抬著我去公主那裏吧。”李諢說道。
“唯唯!”既然李諢都這麼說了,下麵的人隻有從命的份。
很快肩輿就扛來了,幾個侍女將李諢從榻上攙扶起來,坐上肩輿。
阿那帶庫滿意的看著李諢臉色蒼白的坐在肩輿上,去公主居住的院子裏。
有下人見到阿那帶庫麵上滿意的笑容,私下裏竊竊私語,“大王夜夜重新那個蠕蠕公主,可是公主肚子裏莫說孩子了,連個蛋都沒有呢!”
“哎喲,誰知道這公主是不是個能生孩子的!”
側妃高氏前段時間不久才生下了李諢的第十個兒子,雖然是個庶子,但表明李諢還是可以讓女子受孕的。
結果晉王夜夜歇息在蠕蠕公主那裏,如今更是都躺在榻上起不來身,但大蠕蠕公主還是沒有好消息。
“說不定這些蠕蠕女人就留不住種子!”下人們私底下議論起主家的那些事情也是相當的興奮,“說起來太原公夫人和公主一母同胞,一樣的兄兄家家,說不定都是一樣的!”
太原公在迎娶了小蠕蠕公主沒兩月就返回了洛陽,這位太原公夫人便被同樣年少的夫君留在晉陽。兩個人的年紀都太小,小蠕蠕公主又年幼的有些過分,才九歲。因此也沒有人去指責太原公冷落了小妻子。
小蠕蠕公主本來就麵目不揚,年紀又小,太原公年少,就算要喜歡婦人也是那些豐*胸*肥*臀的成□□人,而不是豆芽菜。
“誰知道呢,看著二郎君的樣子,似乎對夫人很不感興趣。”一個下人嘿嘿笑道,“也是,二郎君跟著世子在洛陽,肯定見過無數美人。親姊姊又是那副尊榮,五大十粗的,比男人還要壯實上幾分,夫人恐怕就算長大了也好看不到哪裏去。二郎君怎麼會喜歡!”
下人們的話題越來越偏,不知道歪到哪裏去了,“說起來,世子妃倒是一個美人。”
“當然是美人了,世子妃的家家就是個世家女,而且美的很呢!”
“這世家女還能嫁給賀將軍?”
“這裏頭有故事,你不知道。”
幾個下人蹲在一頓竊竊私語的說起世子那一係的成年往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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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諢被抬到大蠕蠕公主那裏,那邊阿那帶庫也一路尾隨了來,李諢看著眼角直跳,以前正值壯年殺入洛陽的時候,他沒少看到六鎮士兵當著他的麵侮辱宮人的,但是這被看的人換成了他自己,就真的一點都不覺得好了。
他又不是禽獸!被人明晃晃看做那種事有什麼意思!
阿那帶庫此人一根腸子通到底,阿那婆羅門說見不到侄孫子就別回來,他還真的將這個當成了聖旨,天天盯著李諢來大蠕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