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妙姑娘的歌曲舞蹈助興下,明月皎潔,涼風襲人,每個人都覺得十分酣暢。
玩到三更天,他們下了山。江彬一早就打算在船上住夜的,是以早已準備好了六副鋪蓋,而這畫舫是專門用來遊覽之用,妓-女如妙姑娘都是客人自己如有需要,現請。
上了船,滴酒未沾的鹿子貞毫無酒意,上午幹了一壇黃酒的沈侃也再沒有飲酒,一樣非常清醒,不過二人都很疲憊。
李霄早已醉了,紀公子也已半醉,被他那美書童攙扶著,江彬酒後變得更加豪放,王丘則原形畢露,狂態可憎。
妙姑娘似乎也醉了,臉頰紅暈的道:“賤妾有一句話,不知諸位相公可願聽?”
江彬笑道:“請說,我等洗耳恭聽。”
妙姑娘的目光停留在沈侃臉上,說道:“今日之行,聞得幾位相公是特為沈相公而設,而沈相公少年英俊,又是這般君子之風,賤妾仰慕之甚!妾雖煙花賤質,零落殘姿,雖不敢自薦枕席,但若沈相公不嫌棄,賤妾願鬥膽替諸相公撫慰之。”
“妙!妙呀!”
幾個年輕人的眼睛立馬亮了,像他們這些有心沒膽的年輕人,聽到此種自薦枕席的話,自然血液都為之沸騰了。
沈侃吃了一驚,心說幹嘛這是?你酒後打算刺激一下,可老子卻得為紫仙守身如玉啊!再說你偏偏當著這麼多人麵前……
“承妙姑娘美意,此事斷然不可。”沈侃使勁搖頭。
沒想到妙姑娘竟反複懇求,大有我死也得與你來一宿的意思,弄得沈侃都蒙了,明明什麼也沒做啊,她怎麼就非要一塊滾床單?
鹿子貞眼睛都睜大了,一臉羨慕。
正莫名其妙的時候,江彬笑道:“有趣,沈兄弟竟如此正經,也是難得,我要再強他反而不美了。妙姑娘是小弟舊識,請到後艙伴我如何?”
原來是老江安排的,沈侃釋然,隨即心裏又不免腹誹,你真是半點誠意都沒有,說白了先故作大方,最後還是自己摟回去快活。
就見妙姑娘雖然答應了,卻忽然流下了眼淚,幽幽執起沈侃的手,說道:“沈相公既然如此無情,那賤妾就先去了。”
沈侃把手抽出來。心說你快去吧,俗話說裱子無情戲子無義,即使你是杜十娘,我也不想和你發生任何交集。
總之沈侃肯定是直男癌晚期,還有歧視之嫌,不然咧?稍後就在後艙,妙姑娘與江彬兩個人脫了衣服大幹……
以江彬的身份,自是不在乎門規,就是王丘也怕他,絲毫不敢有什麼念頭。同時王丘也深感失望,眼看就要成功了,誰知江彬忍耐不住,這下好了,即使沈侃回心轉意,卻焉能去奪人所好。
他們幾個陸續躺下睡覺,這大半夜的,濤聲不大,薄薄的艙板,隱隱約約傳來女人的呻-吟聲……
其他人還好,遊玩一天畢竟累了,聽了一會兒也就睡了過去,唯獨王丘躺了一天,此刻精神頭旺盛,越聽越是心癢難熬,隻恨自己的嫂子不在。
有心去尋隨妙姑娘來的二個侍女吧,哪怕給點銀子,可是人家正在後艙助興伺候呢,江公子玩的大。
如此他沒有辦法,幹脆摸了下如處子一般的李霄,做出種種醜態,結果一時沒忍住,抱著人家要親嘴,把李霄弄醒了,嚇得大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