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侃等人驚醒過來,艙裏燈燭未滅,一看,就見王丘褲子都脫了,光著屁股躺在李霄身邊,哪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幸虧這年代男風尤其是在讀書人之間非常盛行,他們早已見怪不怪。
不過畢竟是醜事,鬧得王丘很沒麵子,也不敢看氣憤的李霄,灰溜溜的走到甲板上,一個人蹲在那裏。
此後他左思右算,一夜沒睡。
旭日東升,船上的人紛紛起來漱洗,畫舫返回碼頭。就見碼頭上,早已候著要請妙姑娘的四五夥人,可見人家妙姑娘的生意是多麼紅火。
妙姑娘臨去前,還秋波一轉,帶著一股幽怨看了眼沈侃,似乎猶有留戀之意。
沈侃隻能苦笑,暗道你這樣的情意,我真受不了,誰受得了誰受吧。
單說王丘沒得逞,又出了醜,不好意思跟他們一起回縣學,獨自返回家中,就見嫂子收拾的妖妖嬈嬈,身上隻穿了一件春衫。
憋了一肚子火氣的他大喜,問道:“老太太回衙門去了?”
“今早潘姥姥來了,拉她去北寺燒香。”搔首弄姿的柳氏衝他嘻嘻一笑。
“太好了,我正憋得難受呢。”王丘一跳老高,跑過去閂上房門,拉著柳氏就上了炕……
剛剛完事,柳婆婆回來了,在外麵敲門。二人趕緊穿上衣服,跑出來開了房門。
其實柳婆婆早知道他倆的醜事,也已經司空見慣,問都不問一聲。
倒是王丘紅著臉問道:“您出去燒香,會了那有名的李和尚沒?”
“混賬!”柳婆婆笑罵,“我這麼大歲數,當是你們這些年輕人,還說這樣的風流話!該打。”
王丘笑道:“我聽人說這女人不像男人,上了歲數就不行了,女人入土才方休哩。”
“越說越不像話。”柳婆婆皺眉,“我問你,昨日去虎丘,我家五少爺怎麼樣了?”
王丘歎道:“別提了,被布政使家的公子給攪合了。”
“莫非請來的女人不美?”柳氏好奇問道。
“怎麼不美!”王丘忍不住舔舔嘴唇,“那麼好看的美人,要陪他睡,他竟然不肯。依我看沈侃心地不端,對了,他是不是與沈家二小姐有一腿啊?不然為何提不起興致?”
柳婆婆呸的一聲罵道:“天殺的,說的什麼話!當是你這個畜生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倆剛才關在房裏做了什麼。”
王丘急忙低下頭,柳氏忙說道:“娘!他說的也不無道理。有劉婆子那個歪貨,或許給他引見其她小姐也未可知,這心裏有人自然守禮。要不就是還不解風情的童子。”
柳婆婆一聽劉婆子三個字,不覺咬牙切齒,說道:“那我管不著。可我一把年紀,就沒受過這樣的閑氣。我兒,你說為我出氣,結果呢?”
王丘焦躁的道:“老太太,你也不想想,那老乞婆憑什麼總受寵?要我說,就算沒沈侃什麼事,八成也是私下裏安排和那個柯公子苟且了,你別怪我胡說。”
“你就是胡說。”柳婆婆大怒,“我們小姐冰清玉潔,你壞她,也不怕天地不容麼?”
王丘笑道:“大凡男女大了,自諳風情,兩下有情什麼事偷著做不出來?”
“偷你老娘的情。”柳婆婆氣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