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銀瓶搖搖頭,頗有些無奈,又有些欣慰。
吃醋的男人她見過不少,卻沒有哪個如葉裏紅這般可愛。明明在意得要命,卻故意佯裝。
這般可愛的男子,讓她也忍不住心動。
“那你為何要打聽他的事?”
葉裏紅的臉色好轉了許多,轉過臉繼續追問。
隻要不是銀瓶喜歡那個男人,他什麼事都好商量。
葉裏紅打聽起來沒完沒了,好像要從銀瓶這裏,把她內心所有的男人都打聽幹淨。銀瓶瞪他:
“你若不做,我找旁人做。”
話音剛落,葉裏紅就繳械投降了。
“別,別找別人了。我做,我做還不行嘛!”
他不就是打聽得多了點,至於嘛。
“可別勉強。”
“不勉強。”
葉裏紅又成了那副笑嗬嗬的模樣,無論對銀瓶,還是對錢家人,他總是表達善意的一麵。
葉裏紅抽出半天時間,跑到了隔壁村。他打聽人不但向賀望春的身邊人打聽,還親自去看了賀望春,向他討要了一杯水,連賀望春家裏的奶奶都見過了。他把賀望春從頭到尾,從裏到外打聽了個清清楚楚、幹幹淨淨。
“這個賀望春還算個好人,村裏人都說他賣力氣幹活,一心供養奶奶,半點不曾風流。”
葉裏紅喝著銀瓶給他倒的水,越喝越覺得甘甜。
他不舍得一口飲盡,一邊品味,一邊和銀瓶說著賀望春的事。
“隻他以前娶過妻,你若嫁過去怕是會有比較。人也長得五大三粗的,顧不得你的身嬌肉貴,不會疼人。”
葉裏紅也藏著自己的小心思,銀瓶雖然說了她不喜歡賀望春,可葉裏紅越想越不對味。既是不喜歡,她打聽那麼多幹什麼?
所以,在說這話的時候,他故意把銀瓶代入其中,想看看銀瓶的反應。
銀瓶被他逗樂了,忍住嬌笑。
“噗嗤,你連這點都打聽到了?”
會不會疼人這事,都是房中才知曉的,葉裏紅還真是賣力。
銀瓶眼波流傳,嫵媚叢生。倒不是她故意勾引什麼的,實乃本能使然。
葉裏紅臉色微紅,還在爭辯:
“我看見他了,袒胸露懷的是個粗人樣,配不上你的嬌貴。”
下地幹活,自然不會有什麼衣冠楚楚。賀望春的確賣力,種完水稻的田地被他整理得井井有條,又種了不少蔬菜。他不止種自家的地,還去幫別人家種,熱心又實誠。
便是葉裏紅,也不曾從這方麵說賀望春的不好。
他就是覺得那賀望春再好也配不上銀瓶,銀瓶這樣的姑娘合該配那高門大院,配那風度翩翩的公子。
“我哪裏嬌貴?”銀瓶捂嘴輕笑,她從小或許還算嬌貴,自從家沒了以後,她就再也不嬌貴了。
難得,這麼多年過去,還有一個外人說她嬌貴。
銀瓶大膽而直接,把原本十分大膽的葉裏紅說得都不好意思了。她其實也沒說什麼特別的話,就是那語調聽到葉裏紅耳朵裏撓撓癢癢,入了心田。
“你,你哪裏都嬌貴,渾身上下無一不好。”
“不是。”銀瓶搖搖頭,頗有些無奈,又有些欣慰。
吃醋的男人她見過不少,卻沒有哪個如葉裏紅這般可愛。明明在意得要命,卻故意佯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