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北眨了眨眼睛,他沒想到,事情走向竟然會如此離奇,他尚未想出辦法讓宋吟回來,宋吟倒是自己麻溜的回來了。
但是聽到他說的後一句,頓時陰雲密布。
她說什麼,有了心儀之人?那個狗男人是誰,姓甚名誰?
說出來讓他殺一殺!
沈宴北有瞬間的凶殘,繼而收斂起來,垂著眉眼說:“既然如此,那也不能讓你白忙活,就以大夫的名義聘請你入府,也算是名正言順,而且,每個月也會按大夫的價錢跟你清算,你看如何?”
宋吟聽了拜拜手:“你都把那麼大個田莊送我了,每年產出來的錢財,遠遠超過了診金,這就不用給我了,你自己就省著點花吧。”
宋吟長舒一口氣,她怕沈宴北介意她住進來,上次是逼不得已,她受了傷,沈宴北帶她回來治療。
但如今她全身毫發無損,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了,也沒有理由再住進了,她好不容易找了個大夫的名頭,可不能讓沈宴北誤會她是為了接近他。
根據她長久以來的觀察,沈宴北其實很討厭女子。
宋吟覺得應該循序漸進才是。
所以才說了有心儀之人,打消他的念頭,以證自己的清白。
沈宴北聽了卻不是滋味:“你是在跟我劃清界限?田莊歸田莊,診金歸診金,兩者如何能混為一談?”
所以毫不在意的點頭:“是啊,當然得劃清楚界限了。”
若是不劃清楚兩人之間的界限,沈宴北知道自己覬覦的是他的身體,一定要把自己扔出去才是。
而自己極力否定,他總算滿意了吧?
宋吟看沈宴北,他麵無表情,應該是滿意了吧?
沈宴北:……
有氣不能發。
憋死他算了!
氣死了!
宋吟無奈的抓頭:“那你的意思是?”
劃清界限也不行,不劃也不行,到底想鬧哪樣!
想逼死她嗎!
宋吟臉眼淚汪汪,卻欲哭無淚。
沈宴北扭過頭:“你想清楚,再問本王。”
他此時此刻恨不得敲開她的腦子,看看她的腦子裏都裝的是啥。
平時鬼精鬼精的,鬼主意一個接著一個,到關鍵時候,腦子開始跟不上,難道是對這方麵一竅不通?
沈宴北還是懷疑。
隨即有些憐憫。
宋吟,不會隻知道占人便宜吧?
更進一步。卻一無所知。
沈宴北突然開始擔憂。
但是月娘已經派去潛入了沈懷煜身邊,這個任務本不該月娘去,但是月娘和沈懷煜有舊仇,隨即又和元歌發生不大不小的衝突,便決定要去惡心這一對夫妻,主動請纓前往。
月娘不愧是江南第一花魁,不過半個月的時間,就把人弄得神魂顛倒,看起來手段不俗,讓這恩愛的小夫妻兩相離心。
在上次的拍賣會上,沈懷煜和元歌算是正式撕破了臉,沈懷煜惱怒之下,帶著人殺了回來,但那時候黑市已經轉移了地點,原本的入口已經廢棄,他們從那入口進去之後一片空蕩蕩的,連隻老鼠都未曾留給他們。
這也表明,沈懷煜失去了藍金草的下落,所以就無法救助他心愛的月娘,他轉頭把怨氣撒在了元歌身上。
沈宴北眨了眨眼睛,他沒想到,事情走向竟然會如此離奇,他尚未想出辦法讓宋吟回來,宋吟倒是自己麻溜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