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這麼想著,房門被推開了,謝雅言步入房內,見張安然醒來了,她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小紫,現在舒服點了嗎?”她坐在床沿,說著便抬手覆上了張安然的額頭。
她暖暖的指傳達了溫熱給張安然,這熱度直達心底,溫暖了張安然的心。
“我沒事了。”張安然拉下她的手握在掌中,柔柔地說。
“沒事就好,哎,實在抱歉,前段時間我去軍校學習,也不知道外麵發生的事,你和阿爵……”
“別提他好嗎?”張安然突的打斷她的話,隨即又扯開一絲笑容,“對不起嬸嬸,我以前騙了你,其實我二叔根本沒在宅子裏,他——”
“我知道。”這次,換謝雅言打斷張安然。
張安然愣了愣,苦澀一笑。
既然不願別人提起那個人,那她又何苦去提謝雅言的傷痛。
室內安靜了片刻,兩人開始說著自己的近況,由謝雅言開頭。
“以前我就在文工團裏工作,後來嫁人了也就荒廢了,現在一把年紀了又重新拾起,真是好笑。”謝雅言微微一笑,那般的典雅。
張安然記得,她教她彈琴的時候,她也是這麼笑的。
溫溫柔柔的樣子,是母親的樣子。
她彈得一手好琴,是她的嬸嬸,也是老師。
“一點都不好笑。”張安然說,“有事做,總比什麼都不做好。”
“是的。那你呢,接下來打算怎麼辦?”謝雅言美麗的眼緊盯著她,帶著滿滿的擔憂。
“我差不多都準備好了,遇上你是意料之外的事。”張安然看著床尾的某一個點,像是陷入了沉思,她不是故作神秘,隻是這是她與別人的個人恩怨,她沒必要讓謝雅言和她一起分擔。
謝雅言望著她,沉默了許久,才問:“那孩子呢?你打算怎麼辦,現在的情況對你很不利。”
她是好心,但同時也刺痛了張安然的心。
孩子,一直以來都是她的心病,像地雷的引線,牽一發而動全身。
她一定要把事情的原由弄清楚,為什麼她的孩子會和沈爵沒有血緣關係,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搗鬼,但現在沈爵控製了整個柳城,她根本就沒有能力去查清楚到底是誰在搗鬼!
“我的孩子肯定會回到我身邊的。”她語速極快,沒說出一個字,都會痛心疾首。
別人不信她!沈爵卻也不信她!
“小紫,嬸嬸是過來人,我勸你一句,想開點,別把自個兒繞進去了,因為在你傷心難過的時候,那個人並不知道,身體是自己的。”謝雅言攀上張安然的肩,隨之重重地壓了一下,好似在給予她鼓勵。
聞訊,張安然看向她,道:“我知道嬸嬸。”
謝雅言眯起眼笑,“如果需要什麼幫助,可以找我,我永遠是你的家人。”
這久違的笑容,讓張安然如沐春風,幸福的感覺溢滿胸腔,她禁不住流下了感動的淚水。
而所有的感慨,在心中百轉千回,最終卻還是彙聚成了一句‘對不起’。
才這麼想著,房門被推開了,謝雅言步入房內,見張安然醒來了,她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小紫,現在舒服點了嗎?”她坐在床沿,說著便抬手覆上了張安然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