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苦,挺能將心比心的嘛。那樣的家夥,唔,反正就是那樣的家夥啦!你去跟他講,以後他來家裏,我不會再罵他了啦!」

說完,勘一一個轉身,又踏著重重的腳步回房去了。原來,他特地來找藍子,就為了講這個呀。

藍子和亞美麵麵相覷,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  ※  ※

過了忙亂的這一天後,轉眼間到了星期天。

約莫上午十點多,勘一端坐在帳台裏,藍子和亞美稍事歇息,阿紺在打電腦,回到家的阿青和花陽跟研人三個正在打電玩遊戲。

「唔?」

勘一先出聲了,藍子和亞美也跟著咦了一聲。阿紺、阿青、花陽和研人接連抬起頭來。

「這個聲音是……」

是呀,不曉得從哪傳來的吉他聲。不光是吉他聲,還傳來鼓聲和貝斯聲,也就是整個樂團演奏的樂音,不知打哪裏送了過來。而且,這首樂曲,連我也很熟悉,再加上這個吉他的音色……

「是老爸……」阿紺喃喃地說。

沒錯,可不是我南人的吉他聲嘛。一群人全走出了店外。不曉得從哪裏隨風飄來的音樂,音量大得嚇人。常本兄也出來探瞧了。喲,連佑圓兄也一溜小跑地來了。

「喂喂喂,怎麼這麼熱鬧啊?」

大家一齊凝望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那聲音……」

勘一先開了口,藍子跟著接口道:

「應該是從奈美子小妹妹住的大廈傳來的吧?」

一行人連走帶跑地衝了過去。愈接近那棟大廈,音量愈來愈大。定睛一瞧,奈美子小妹妹的大廈四周已經圍起了人牆,一個個全都望著上空。

「在屋頂?」阿青喃喃地說。

「而且還是?」阿紺也跟著囁嚅說道。

咱們來去瞧個分明吧!

哎,果然不出所料。我南人正在屋頂上痛快地又彈又唱的。打鼓的是阿本先生,彈吉他的是阿鳥先生,他們都是我南人樂團的夥伴們。我見過他們好幾回嘍。

屋頂上來了很多人,應該都是這棟大廈的住戶吧。有些人一臉的不耐,也有人在用腳打著拍子。喲,奈美子小妹妹和她的父母親,也擠在人群裏呢。

不久,阿健先生慌裏慌張地跑上來了。他今天休假,大概是接到電話後,從家裏趕過來的。隻見他滿臉驚訝,朝正在演奏的我南人奔了過去。我南人不由分說地抱著阿健先生的肩頭,繼續他的演出。

「那小子在搞什麼啦!」

勘一頂著一張苦瓜臉,卻隱約透著幾分喜色。他向阿紺和阿青吩咐了一聲:「喂,你們幫忙收拾善後!」說完就走了。

「得令!」阿紺和阿青先聳聳肩,然後點頭應允。

「那,後來怎麼樣了?」

「哪還能怎樣!托了那個傻瓜的福,警察也來了,連累咱們無端遭受盤查哩。」

勘一和佑圓兄正在帳台前,拿我南人前天在屋頂上開演唱會的事聊得起勁。換作是個年輕人,抱著吉他在路邊唱歌,倒還沒什麼問題,可是一整個樂團在戶外擅自大彈大唱的,也難怪人家要報警處理。

當然,這一帶的街坊都認識我南人。這場突如其來的演唱會,有人欣喜若狂,自然也有人抱怨連連。我南人的演唱結束後,阿紺和阿青便挨家挨戶賠罪去了。

至於大廈這邊,則由藍子和亞美出麵,向每一家住戶致歉。我也隨她們同行。唯獨奈美子小妹妹家,我南人說什麼也非跟去不可。

※  ※  ※

藍子和亞美在玄關道歉後,奈美子小妹妹立刻向藍子問好。她的父母有些訝異問她認識這位阿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