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沮喪地跌坐下來。
「茅野先生,還有勇造爺爺,您們都來了。」
阿紺狐疑地看了一圈,大抵不解這些人怎會湊到一起的吧。
「發生什麼事了嗎?」
「是有點狀況。怎麼?累啦?」
阿青和鈴美也覺得奇怪地看著阿紺。阿紺看起來身心俱疲,簡直和失了魂沒兩樣。聽見勘一問他,先是點頭含糊地應了聲,接著說:「您們好像正在談事情,先忙吧。」
「還好,」勇造兄開口說道,「這邊暫時隻能等著。」
「出了什麼事,講來聽聽。搞砸了?」
瞧見阿紺一臉疲倦,亞美去沏了茶給他。阿紺輕輕點頭謝過,香甜地喝了一口。
「屋裏一個人也沒有。」
「嗄?」
阿紺皺起眉頭說道:「我昨天的確把書都估價完畢了,到了今天早上一看,所有的書全都消失無蹤,連老板也不見人影了。」
「你說啥?」
三
遲遲等不到和泉先生的電話聯絡,這群人一時半刻也無計可施,總不成把東京每一間神社全找個遍。不如,先聽聽阿紺的奇遇。
「簡單講,起先一切很順利。」
是嘛,我瞧著也是這麼回事。那位水禰先生看起來是個好人。
「聽起來是樁好生意呀。」茅野先生由衷說道。
「你不是去吃了好吃的,還泡了溫泉嗎?」
阿紺點了頭說:「一開始,什麼問題也沒有。我泡了溫泉,又繼續估價到半夜,做到晚上十二點左右吧,心想剛好是睡覺的時間,就直接回房了。早上大概是七點起床。」
那麼,應該是在他起床後,才發生怪事的吧?
「等你起床之後,那個叫水禰的人已經不見了?」茅野先生倏然眸光如電。
「就是說啊。我洗了臉換好衣服,出了房門準備吃早飯,走到櫃台後麵想問問在哪裏用餐,結果——」
「誰也不在了。」阿青搶著說完。
阿紺點點頭,又接下去說:「我納悶著他們上哪去了,又到原本擺滿了書的房間一瞧……」
「那些書全都不見了吧。」
「事有蹊蹺哪。」茅野先生囁嚅說道。勇造兄跟和泉先生也傾著脖子幫著想。
「最奇怪的,就是那些書了。」阿紺說道,「要搬走那麼多書,可得費上好大一番功夫耶。就算是半夜偷偷運走,我就睡在旁邊的房間,怎會一點動靜都沒聽見呢?何況,又不是那種隔音設備很好的旅館。」
就是說呀。我記得那裏的房間,靠走廊邊的出入口裝的隻是一般的紙門,雖然裏麵還隔了另一道紙門,其實房外的動靜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最奇怪的是,為何要把書搬走。」茅野先生尋思著說道,「完全看不出他的目的是什麼。就算這是那個叫水禰的人設計的惡作劇,這樣做有什麼好處呢?紺先生損失的,頂多隻是車子的油錢和寶貴的時間罷了。況且對方也提供了好吃的晚餐和舒服的溫泉,兩邊算是扯平了吧。」
這樣說來,也挺有道理的。
「然後,你就回來了?」
阿紺歪著腦袋邊想邊說:「我把旅館上上下下找了個遍,忽然有個穿西裝的男人走進來,問我是誰。」
「他是誰啊?」
「房屋仲介。」
「房屋仲介?」。
「說是他公司買下了那家旅館。公司接到了通報,這家旅館半夜還亮著燈,所以來看看情況。還說那裏在一個周前已經不再營業了,他也不認識水禰先生。」
「搞什麼啊?」
連一旁靜聽著的鈴美,也不由得渾身發抖。夏天都過了,還說什麼鬼故事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