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琥拽著江開的衣領把他拉了回來,指著小魏問:“你們是同鄉?”
“我可以否認嗎?”
“是一表三千裏的那種,”小魏解釋完,又問江開,“堂哥,你記得我有個叫曲紅線的表妹嗎?”
“你家的表親我怎麼可能知道?”
“老實回答,這跟骸骨案有關。”
關琥的話起到了效果,江開老老實實想了一下,說:“好像是沒有,不過我記得小時候一起玩的女孩有叫紅線的,不知道是不是重名。”
“姓什麼?”
“那隻是小名啦,而且就算是同一個人,歲數也應該比江楚魏大。”
“那我打電話回家問下,有消息再聯絡你們。”
小魏說完就匆匆走掉了,葉菲菲緊跟上去,還不忘回頭給關琥做了個OK的手勢,讓他不用擔心。
他們走後,關琥出去買了便當,順便帶了幾份給張燕鐸和其他同事,等他回來,發現張燕鐸又不見了,同事們早餓了,餓狼似的把他的便當搶走了,隻留了兩個素菜的給他們。
關琥坐在一邊吃午飯,順便看羅林行凶前的錄像,才看了個開頭,張燕鐸就回來了,手裏拿了份文件遞給他,示意他看。
看到是指紋鑒定報告書,關琥有些驚訝,再看內容,他更驚訝,鑒定的地方居然是張燕鐸的轎車方向盤。
他看向張燕鐸,張燕鐸衝他微微一笑,“你們早上開會,我沒事做,就請舒小姐幫了個忙。”
“你說一句,她就幫你了?”關琥震驚得嘴巴都張大了。
要知道鑒證科那位美女有多難對付,每次他去拜托人家幫忙,都要好話說著外加請客的。
“還附贈了一個微笑,下次你可以學著點。”
“我不會因為工作出賣色相的。”
“當你看到新線索,就知道那個微笑值得了。”張燕鐸指著報告書給他看,“轎車方向盤上隻有我跟你兩個人的指紋,沒有曲紅線的。”
“不會吧!”
“我也很驚訝,本來我隻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尋找曲紅線,沒想到會這樣,對了,舒法醫將小魏的指紋跟老房子裏的對照了,證明是同一人的,也就是說房子裏的指紋隻有你跟葉菲菲,還有小魏三個人的。”
“這麼神奇?”關琥瞪大眼睛問:“不會真被葉菲菲那個烏鴉嘴說中了,大白天見鬼。”
“關琥你是不是想我揍醒你。”
哥哥不高興了,關琥急忙一秒回歸正經,說:“假如曲紅線不是鬼,那整件案子的發展都在她的算計當中——為了自己的行蹤不被搜索到,她事先用藥水遮蓋了自己的指紋,可是她的目的是什麼,她又是怎麼人間蒸發的?”
“我想你忽略了一點,如果她不是被挾持離開的,那從一開始你就想錯了方向,你問孩子們有沒有看到女人離開,去馬路那邊,卻沒有問是否有人進住宅區。”
關琥被說得瞠目結舌,仔細想想,當時他的問話是有點問題,但那些孩子都沒有提到有人進住宅區,也很難想象。
觀察他的表情,張燕鐸又說:“我看過住宅區的地圖,樓房當中有不少小路,離開的話,大家最後都會轉到大路那邊,也就是顯眼的地方,反之,往住宅區裏走,借著樓房的遮掩進小路,很容易被忽略,你的提問又事先混淆了大家的判斷力,所以才會造成曲紅線人間蒸發的假象。”
關琥拍了一下腦袋,“也就是說她在那片物業還有房子,她一直在另一棟房子裏等著,然後趁警察不注意的時候,找機會溜掉。”
“你還記得你說在租屋裏看到客廳有人影嗎?如果那影子不是人,而是衣服,那就說得過去了。她先將你關在地下室裏,又換了其他裝束躲起來,事後我們就算調查一整天的交通監控,也不可能找到她。”
“那你還看錄像?”
“但她總是要離開的不是嗎?”張燕鐸說:“隻要她動,那就有跡可循,不過看你們這麼忙,你應該沒時間去管這件事,還是我去看一下吧。”
“欸,你去?你不需要看店?”
“今天我休息,閑著也是閑著,就幫幫你好了。”
看著張燕鐸興致勃勃的樣子,關琥很想說不用,這是警方的工作,他整天跟著自己一起查案就算了,現在要獨立調查是要鬧哪樣啊?
沒等他開口,張燕鐸又說:“你不用感謝我,我這樣做也是出於私心,我個人對陳靖英這個人很感興趣,你知道我沒機會接觸私家偵探的,現在好不容易碰到一個,想玩一下。”
別自作多情了,誰要感謝你啊?
關琥翻了個白眼,可惜張燕鐸沒看到,說完後離開,關琥把頭轉回去,準備繼續吃飯,張燕鐸又轉回來,問:“如果提到紅線還有金盒,你會聯想到什麼?”
關琥一愣,弄不懂他的意思,琢磨說:“把線放在盒子裏,針線盒?”
“你聽說過紅線盜盒的故事嗎?”
觀察著張燕鐸的表情,關琥問:“如果……我說不知道,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白丁?”
張燕鐸沒說話,不過鄙視的表情一覽無遺,然後轉身就走,關琥急得在他後麵叫:“那到底是什麼意思啊?你說完再走。”
“你這智商,還是去查警察殺人案吧。”
“我還給你留著便當呢,你不吃了?”
“你自己吃吧,記得多補點豬腦。”
不吃就不吃,還損他,這什麼人啊!
關琥悶頭吃飯,用筷子狠狠地戳便當裏的肉片,嘟囔:“我自己吃,我一個人包圓!”
一個便當在他的風卷殘雲下很快就吃完了,關琥伸手正要拿第二個,有人急匆匆走過來,按住了便當盒,他還以為是江開跟他搶飯吃,抬起頭,才發現來的是李元豐。
李元豐一改早上神不守舍的模樣,將手裏拿的資料放到他麵前,說:“我查到一些消息,也許對查案有用。”
太子爺也會做事查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