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吃的來,有時候陪我起吃病人餐,而且晚上十點左右也會來房間外“巡視”一次,有時候是和柳偉民;有時候是和另一個不認識的人;有時候是他一個人。他似乎有點神經質,我也神經質的晚上十點左右醒來直到張恪離開才再次入睡,所以半個月後我的身體日漸虛弱,羅傑問我怎麼回事?我隻有說不知道。
其實是睡眠不是很足。
再過了一周後,我讓林彬幫忙辦了出院手續,因為已經負債的我已無法支付高額的療養費,我想著回家自己慢慢養吧,反正很多調理知識我也清楚個七七八八了。
張恪沒有過問我的任何錢財信息,他每次來都是站在或坐在一定的距離範圍內,不主動“打擾”我,隻是默默的陪伴。
對於張恪的行為我是持“不主動,不拒絕”。
出院前一天看著天氣不錯我決定去我的校園走走,“來”了這麼久了,對於我的大學沒有過一次正式的造訪,實在是心中有愧。
區別與上一次的出行,我是從小巷直接“殺”過去,從北門進入。
校園中彌漫的不是莘莘學子的書院氣息而是晌午的懶惰。
還是那時的氣息,還是那時的位置,隻是我已不再是那時懵懂的男孩,是一個幾經波折的“老人”。
“你是零九級財管二班的蔣翊吧?”一個女生突然走過來問我。
“是啊!”我脫口而出。
本來想說不是的,可是經不住她真誠的眼神。
“我是一四級財管四班的賈夢瑤,算是你的同門師妹吧。”賈夢瑤很“自來熟”的和我套上了關係。
“這樣啊,幸會幸會。”我很官方的回應。
“你怎麼都不好奇我是怎麼知道你的?”賈夢瑤很好奇的問。
我應該好奇嗎?我已經深深地吃夠了好奇的苦果,好奇與我情同陌路。
“那你是怎麼知道我的?”我無比“好奇”的問。
“在‘趙師爺’的一篇文章裏有提到你的名字,還誇讚你是少有的在校大學生卻已經拿到‘中級會計師證’的人然後無意中又從校誌看到你榮獲全國大學生專業知識比賽財會類的三等獎;再然後還挖掘到你在‘迎新晚會’的的演出…”賈夢瑤滔滔不絕的說了好多好多。
而我就像是在聽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是我,我自己卻渾然不知。
“中級會計師證”得來有一部分是諶師兄的幫忙;“迎新晚會”演出什麼的有知道的人不足為奇;但是全國什麼的比賽三等獎我是今天才知道,獎牌或者證書或者獎金什麼的我見都沒見過,隻依稀記得是有去做了一個師父說的“兼職”,做了好十幾頁的試題,而且還是在一個比較詭異的房間。
當時隻顧著兩百元“工資”,其他都忽略了,賈夢瑤這麼一提我番然醒悟又被師父坑了。
“師兄,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賈夢瑤突然拉了一下我的手,我的身體顫了一下才回到現實。
餘光中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可是我仔細看卻什麼也沒有。
“你又在看什麼?”賈夢瑤問。
“沒有什麼。”我回答她更像是在回答自己。
“怎麼就沒有人寫你有走神的毛病啊?嗬嗬。”賈夢瑤說。
“這個……”我也不知道。
“我發現你現在還和‘迎新晚會’劇照上的一樣,變化好少,就相當於一個化了妝一個沒化。”賈夢瑤說著。
“這個……”我還是不知道。
“你還沒吃飯吧?我帶你去西區新開的‘銀杏餐廳’吃幹鍋,味道巴適的很。”賈夢瑤拉著我的手就開始走了,根本不顧路人的眼光。她的熱情“根本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