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顏呆立著,任由北堂靖走近,解下她腰帶,給她將蝕夜敷在腰間,又在外圈給她纏上她自己的腰帶。
“更為關鍵的是,那些惡人,此後再也近不了你腰身了。”
他威懾的眼眸中竟沾染了幾分怒氣,卻又帶著孩童賭氣般的執拗,她竟被這眼神禁錮其中,步步淪陷。
怔怔然中卻聽他清凜開口,“不知孤這蝕夜,比起赤血,哪個更得側妃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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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便是北堂靖率軍開拔之際,自從上次她見過北堂靖,陌顏一直分外忐忑,窩在自己的香梨苑不敢出去,北堂靖倒也不再來招惹她。
北堂靖他,好像知道自己與北堂禦的事了。
關鍵問題是,他到底知道多少,到底會不會誤會?
此時正是晨間,陌顏正在臥榻上翻來覆去地躺著,忽然見外麵那個名叫淸煙的小丫頭闖了進來,嚇了她老大一跳。
陌顏問道,“怎麼了?”這麼咋咋呼呼的?
“娘娘,聽說,太子已到校場,此時軍隊正要開拔哩!”
陌顏翻身向裏,“那又與我有什麼關係?”
“可是太子這一走,少則也是小半年,多則兩三年,娘娘當真不想見一麵麼?”
清煙見榻上良久無甚動靜,正歎了一口氣打算走開之際,忽見陌顏心煩意亂地坐起:
“清煙,快,備馬!”
陌顏急催著胯下戰馬,耳畔風聲呼嘯而過,她心裏甚是著急,她與北堂靖之間的誤會,此次若是不解開,變要分別兩三年。
萬一,萬一,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那豈不就是一輩子的誤會,再也解不開了?
陌顏一手緊緊按住心口,不敢想下去了,實在太過可怕。
不由得鞭上加速,直奔城郊軍營而去。
陌顏到了門口,守門軍士卻是不讓她進去。
看著這兩名軍士一臉嚴肅的模樣,陌顏急上心頭,莫非要她闖了軍營不成?
陌顏正愁眉不展之際,隻見有一人帶著幾名隨從從來路騎馬奔來。
陌顏仔細一看,來人正是十七皇子北堂玥。
這十七皇子當真膽大,整日在京中跑來跑去身邊卻隻帶這麼兩個隨從,又不是什麼功夫高強之人。
十七皇子見了她,歡天喜地恨不得來擁抱她:
“慕念笙,你知道嗎?父皇準許我隨軍啦!哈哈哈!”
陌顏對他如此狂喜的樣子表示並不能適應。
“不過話說回來,你怎麼一個人在這?”陌顏這才想起,淸煙和幾個內侍還騎著馬跟在後麵呢,這會……可能是她太過心急,被她落在後麵了。
陌顏拉過十七,附耳問他,“這校場可有別的出口?”
“那是自然,數萬軍隊自然不可能從這一個出口出來。”
“帶我進去如何?”
門口那兩名軍衛耳朵甚是好使,聽到這裏,一起上前跪道,“十七皇子,請您別為難小人,女子是不能進入軍營的,這事若是監軍大人知道了,定然饒不了小人!”
言辭懇切,聞者動容。
陌顏都不好意思偷著進去了。
可是,越是北堂禦禁止的事情,她就偏要做,還要殺他個措手不及。
陌顏呆立著,任由北堂靖走近,解下她腰帶,給她將蝕夜敷在腰間,又在外圈給她纏上她自己的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