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
坐上車,司機立刻恭敬地對著許飛舞喊到,許飛舞對於這個稱呼,並沒有什麼反應,譚元身邊的人,都是這麼叫她的,無論她怎麼強調,他就是不讓這些人改口,明明在外麵強勢得讓所有人懼怕,可是在她麵前,那個男人,分明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孩子。
“去……袁宅!”
那棟廢棄已久的莊園,早在她和譚元相識那一年,就被他買了下來了。
說完,轉頭看著還在偷笑的安悅,取下墨鏡:“安悅,聽說你和杜陽關係不錯,需不需要我給你倆做媒?”
安悅一聽這句話,整個人就焉了,哪裏還敢再笑,整個人用一雙大眼看著她,楚楚可憐。
“總編……”
許飛舞被她那百變的表情逗得笑了起來,回到故地的惆悵也淡了不少。
“好了,你們之間的事兒,我不管。”
說完,就麵色悵然地看著B市的天空,霧蒙蒙的,那是霾,她聲音有些低沉:“看起來是要下雨呀,也不知道,是不是這片土地不歡迎我的歸來。”
安悅看著被許飛舞開得老大的窗戶,皺了皺眉,然後拿出自己包裏的一件披肩替許飛舞披上,嘴裏說道:“這裏自然是歡迎你回來的,不歡迎你的,是那些做了虧心事兒的人!”
許飛舞聞言,笑了笑,雙手緊了緊披肩,然後轉身靠在車窗上,整個人有一種慵懶的感覺,那張有著幹淨眉眼的臉,讓安悅都有些失神。
“安悅呀,這麼多年,幸好有你陪在我身邊,三年了呀,我們認識都三年了。”
許飛舞眼神有些失神,三年前,她還在M國苦苦掙紮,以求溫飽,因為沒有護照,她得時刻換住處,以免被遣送回國,工作被克扣工錢,扮醜以求不被人欺負,那樣的生活,過了兩年之久。
那個時候,報仇這兩個字,很遙遠,藏在她的心底,讓她想都不敢想。
可是,現在的她,翻手為雲覆手雨,她尚未回國,就已經讓曾經傷害她的那些跟風者,徹底破產,時間這東西,當真是神奇無比。
“安悅,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場景嗎?”
許飛舞的輕輕閉上眼,早上的瘋狂,以及昨天晚上那個男人的折騰勁,她現在很困,飛機上又因為心情起伏,無法睡著,這會兒睡意襲來,可是她的腦子卻十分清醒。
安悅眉眼柔和地看著許飛舞,再一次從包裏掏出一件薄毯子替她蓋上,嘴裏聲音輕柔:“當然記得,你當時站在譚總身邊,妝容精致,可是臉上表情卻十分清淡,仿佛沒有什麼人和物,能讓你動容,我當時就在想,這個女的是誰呀,氣勢這麼強,我喜歡!”
許飛舞仿佛也想到了自己那時候的臭臉,嘴角揚起柔和的弧度:“那個時候呀,我其實很開心的……”
安悅半晌沒聽到許飛舞再說話,仔細一看,才發現她已經睡著了,麵容單純,像一個孩子,哪裏有清醒時的雷厲風行。
她搖頭笑了笑,將窗子關上前,看了一眼B市陰沉的天空,嘴裏喃喃:“這一次,恐怕很多人都睡不著了,你這對她那般不公的賊老天,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