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伯提起這個夫人,許飛舞輕笑了起來:“母親就是這樣,我讓她待在M國,結果瞞著我和阿元,早早地回來了,怎麼樣,母親昨晚睡得可好?”
劉伯也眉眼帶著笑:“太太放心,夫人呀,睡得可好了,少爺在夫人回國之前,就準得好了一切。”
“我就說嘛,昨天阿元怎麼一點兒也不擔心,原來母親偷跑回來,他是知道的。”
劉伯不說話,就笑著。
這袁宅隻是他管的一處宅子,他的大本營呀,可是譚宅,可是這麼多年了,兩邊都空著,現在太太要回來,夫人和少爺也跟著回來了,如今宅子有了生氣,他也開心呀!
想到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太太,他看向許飛舞的眼神更加地恭敬了:“太太,你先看,我去通知夫人,她知道你回去,肯定會很開心的。”
許飛舞點了點頭,然後徑直推門進了書房。
他們口中的夫人,是譚元的母親,許飛舞未來的婆婆,那是一個十分知性的女士,喜愛收集油畫、花瓶這些值錢的東西,為人爽朗,快五十歲了,可是依舊像一個孩子一樣。
對待許飛舞這個準兒媳,她是十分滿意的,按照M國的那些仆人所說,比起譚元這個親兒子,她更像是她親生的。
而她和譚元能夠走在一起,她這個準婆婆在中間使了不少力。
走進書房,許飛舞發現落地窗大開著,夏日的晚風微涼,吹得紫色的落地窗微微擺動,在窗外的朦朧月光的映襯下,這副場景,像夢一般美麗,足以入畫。
許舞突然不想看那些資料了,放棄開燈,而是慢慢地朝著落地窗走去,然後來到了陽台上,目光落在了那張躺椅上,平靜的麵色終於龜裂,慢慢露出了憂傷。
這躺椅做工很精致,白色打底,隻看一眼,就知道價值不菲,上麵有很多層繡著紫色薰衣草的軟墊,看一眼,就讓人想體驗一下躺在上麵的舒適。
她蹲下身,輕輕撫摸著這張躺椅,就像撫摸著五年前躺在上麵不斷吃著零嘴的自己,那個時候,她臉上的笑容,肯定很純真吧。
“咚!”
天空劃過一道閃電,須臾又是雷聲陣陣,不一會兒外麵就下起了雨。
許飛舞抬頭看著仿佛壓的很低的天空,麵上有些愣愣的。
原來,過了這麼久了,久得她都已經不再害怕打雷閃電了。
站起身,慢慢靠著白色的欄杆,伸出手,妄圖接住那急驟的雨,可是最後,雨滴毫不留情地從她手裏逃脫,猶如那段充滿青春與回憶的時光。
“飛舞……”
低低的聲音,帶著一種不確定地喚道,讓許飛舞整個人瞬間愣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