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招呼客人,很快退出房去。
韋宗方洗了把臉,就到櫃上會過店帳,走出房門,在街旁攤子上,吃了一頓早餐。
時光當真還早,大街上許多店鋪,才開門板,有的還在掃地。
韋宗方從小在山上長大,習慣了黎明既起,不知道城裏人起來的遲。他原想就到安遠鏢
局找丁大哥去,但此刻看到大街上這般情形,不覺有點躊躇起來。深悔方才沒在客店裏多耽
上一會。
這就信步朝街上走去,剛到十字街口,隻見路邊上圍著一圈路人,像是瞧熱鬧一般!心
中覺和奇怪,也自走了過去。
原來牆腳邊上一張草席上,坐著一個花子,隻穿了一條犢鼻褲,上身赤著膊,這時正仰
著脖子,舉起酒葫蘆喝酒。
花子身邊放了一個四尺多長,比碗口還粗的竹筒,竹筒身上縛著一根又黑又粗的布繩。
敢情他一直背在身上,不知有好多年了,筒身已經紅得發亮。
韋宗方不知大家圍著花子瞧什麼,正想走開,忽聽花子身邊“呱”的一聲,似有什麼東
西在叫?不禁又停了下來,想瞧個明白。
那花子放下酒葫蘆,咂咂舌頭,回頭道:“你方才已經喝了一口啦,還叫什麼:這酒是
昨晚剩下來的,我一個人喝,還嫌不過痛呢!”
瞧那花子大約四十歲左右年紀,生的滿臉胡子,兩條臂膀上點點斑斑,全是傷疤,右邊
頸上長著饅頭大一個肉瘤,胸口毛茸茸的滿是黑毛。
韋宗方聽了這幾句話,不知他是在和誰說話?但圍著瞧熱鬧的人,已“哄”的笑了起
來!
這會韋宗方才聽清楚了,那叫聲是從筒中發出來的,心中更覺奇怪。
那花子皺皺濃眉,湊著竹筒,用商量的口吻說道:“老三,你一定要喝,那隻能再喝一
口,多了可不成!”
“呱”!竹筒中又叫了一聲,花子笑笑道:“好,那你出來吧!”
原來那個竹簡口上,塞著一大團破棉絮,花子一邊說話,一邊把塞著的棉絮拉了出來。
這一拉不打緊,隻見從竹筒中緩緩探出一顆五色斑爛的蛇頭,火紅加叉的蛇舌,一伸一
縮,足有四五寸長,形狀極為可怖。
韋宗方不由嚇了一跳,他曾聽不知名的叔叔說過,凡是蛇頭作三角形的,都是毒蛇。這
條蛇全身斑爛五色,粗如兒臂,一顆頭幾乎有拳頭大小,活像耕田的犁,想來必是奇毒無
比!
那蛇頭伸出筒口,兩顆眼珠就緊盯著花子,兩腮鼓動,又“呱”的叫了一聲。
花子伸手拍拍蛇頭,右手拿起酒葫蘆,大拇指按住葫蘆口,湊著蛇嘴,緩緩倒去。他生
似舍不得多倒,酒從大拇指中涓涓流出。
那蛇像是喝慣了酒一般,蛇舌連卷,咕嘟咕嘟的喝著,居然一滴也沒流到嘴外。
花子隻讓它喝了兩口,便自按住,說道:“好了,快沒有了,這點該留給我喝了。”
花子左手輕輕拍著蛇頭,右手移開酒葫蘆,他也不管手指上已經沾了不少蛇涎,就湊著
嘴唇,一口氣把酒喝幹。
韋宗方瞧的直犯惡心,但旁觀的人,卻又哄的笑了起來。
花子拍著蛇頭,倒轉葫蘆,朝蛇道:“你瞧,這會真的沒有了,你快回進去,咱們該找
個朋友,討些酒錢,沽酒去,才是正經!”
那五彩斑爛蛇真還聽話,身子一縮,果然回進筒去,花子拿起棉絮,把筒口塞好,伸了
個腰,站將起來。
瞧熱鬧的人聽出花子快要伸手要錢,就紛紛走散。
花子目光一掄,忽然瞧到韋宗方身上,張口道:“你這位相公,替咱們出些酒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