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鞭象靈蛇般收丁回去,在兩棵樹身間出現了一個黑衣人,冷冷的道: “是我。”
夏鴻暉獰笑道:“好小子,你敢擋夏某的橫。”
黑衣人冷笑道:“你戴著麵具,揭下來給我瞧瞧。”
夏鴻暉應道: “好!”
話聲出口,刷的一刀直劈過來。
黑衣人身形一晃,軟鞭往上揮去,左手寒光閃動,一支鋒利短劍迎麵刺出。
夏鴻暉急忙向旁躍開.黑衣人右手一振,鞭影劃著弧形又向他卷去,鞭影甫發,左手短劍又斜刺過去。
夏鴻暉一柄樸刀無法封擋黑衣人的兩件兵刃,被逼得連連退了兩步。
黑衣人停步不追,左手短劍忽然收起,冷笑道: “憑你還不配和我動手。”
夏鴻暉眼看機不可失,正待揮刀撲上,突覺雙足膝蓋象被針刺了一下,兩條腿登時一軟,再也站立不住,砰地一聲跌坐下去。
黑衣人連看也沒再看他一眼,軟鞭一收,俯身抱起範叔寒,往林外走去。
夏鴻暉黑暗之中,看不到自己膝蓋上中了人家什麼細小暗器口中大喝道:“小子,你敢和咱們作對,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但他站不起來,隻有眼睜睜的看著黑衣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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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經大亮,阮天華一早就盥洗完畢,佩好長劍,興匆匆趕到四師叔房裏,隻見壁上還掛著四師叔的長劍,但四師叔已經不在房裏。
再趕到書房,也沒見四師叔的影子,正待退出,瞥見書案上釘著一支鐵箭,箭下還有一張白紙。心中覺得奇怪,不覺舉步走近,目光一注,才看清白紙上寫著一行潦草字跡:
“收到端木讓、夏鴻暉二名。”
這是什麼意思收到二師叔、三師叔哦,不好,這是賊人留的柬了,收到二師叔、三師叔,那是把二師叔、三師叔擄去了。
這字條四師叔不知看到了沒有再一抬頭,看到爹掛在壁上的長劍,已經隻有劍鞘,長劍業已被人取走。
這一情形很顯然發生在昨晚自己走後,四師叔還留在書房裏,有人射進箭來,四師叔看到紙上字跡,就拔取壁上爹的長劍,追了出去。
四師叔直到此時未歸,他會不會出了事呢
阮天華這份焦急,簡直有如熱鍋的螞蟻,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自己還是等四師叔回來呢還是立時動身先去找四師叔
問題是四師叔如果出了事,自己等在家裏,豈不耽誤時間如果自己去找他,又不知四師叔是往哪一條路去的走錯了方向,豈不背道而馳
他在書房中來回走了幾圈,兀是拿不定主意。最後他想到二師叔,三師叔臨走之時,和四師叔約好了,他們負責北部,四師叔和自己負責南部。
從這張紙上寫的:“收到端木讓、夏鴻暉二名”這句話看來,二師叔和三師叔是朝北方去,被人擄去的, 由此推想,四師叔看了字樣,自然也是朝北趕去的了,那麼自己當然也要朝北去才能找得到四師叔。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這想法不錯,救人如救火,這就決定立時動身,伸手拔起桌上鐵箭和那張字條,一起收入懷中,轉身跨出書房。
就在走廊上遇上阮祿匆匆走來,一眼看到阮天華, 就道: “少莊主,四爺一清早不知上那裏去了小的已經給四爺和少莊主準備好了盤川、馬匹,小的先前還當四爺沒有起來,方才……”
阮天華道:“四師叔昨晚已經走了,我也立時要走,四叔如果回來,就說我是找他去的,不論找得到找不到他,兩天之內,我一定會回來的。”
阮祿遭:“少莊主怎麼不等四爺回來再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