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白衣教開壇日期,也許會當眾奉諾解藥,也說不定。”
東門子良稽首道:“楊兄觀察入微,實非兄弟所及,隻是咱們該如何呢?是不要前去苗
疆?”
白衣崆峒搖搖頭道:“前去苗疆,目前已經不需要了,由今晚的情形看來,白長春並無
和咱們為敵之意,而且那個隱身暗處,解開咱們穴道之人,似乎也有和咱們聯合之意。”
東門子良霍然道:“楊兄認為那人是誰?”
白衣崆峒道:“這個兄弟想不出來,隻是此人身手之高,決不在浪裏奇、郝公玄、逢巨
川、程元規等人之下。”
東門子良不解的道:“楊兄何以說他有和咱們聯手之意?”
白衣崆峒咧嘴大笑道:“這道理極為明顯,他既非老狼神。郝公玄、逢巨川、程元規四
人,又不是白長春一黨之人,也不是紫雲仙子一路,武功極高之人,江湖上已說絕無僅有。
何況目睹右邊屋上紫雲英的老嫗形勢危急,不出手相助,反而解救咱們幾人,自有聯合咱們
之意。”
說到這裏,目光微微一偏,一麵暗暗凝神靜聽窗外動靜,一麵朗朗說道:“目前江湖
上,除了白衣教和火燒觀聯手之外,龍門幫程無規,拉攏厲山雙煞,聯合少林寺,據說和毒
神逢巨川也已通聲氣,咱們華山、崆峒,不在這兩大陣容之內。狼裏奇狂妄自大,勇而無
謀,勢難和咱們合作,郝公玄不但目前已口頭應允,而且有黔幫沙無忌的淵源,自無問題,
如再有這位高人加盟,咱們不難另樹一幟,在莽莽江湖,和白衣教、龍門幫,爭一日之長
哩!”
東門子良原是個毫無見地之人,聽白衣崆峒滔滔而言,心頭不禁大喜,正待開口,陡聽
窗下有人大笑一聲,接口道:“楊兄高論,正合兄弟之意!”
人隨聲入,一個高大身影,一腳踏了進來。
東門子良臉色一變,正待回手掣劍,白衣崆峒一把拉住,笑道:“道兄怎的忘了,這位
老哥,正是方才出手施救咱們的高人!”
那人一身黑袍,雙目如炬,此時早已拱拱手陰笑道:“哪裏,哪裏,兄弟夏侯律,咱們
在石鼓山曾有一麵之緣,楊兄有意合作,兄弟實感榮幸。”
白衣崆峒想不到方才出手相救自己的,會是夏侯律,心頭微微一怔,連忙拱手還禮,例
嘴笑道:“夏侯老哥折節下交,兄弟求之不得。”
東門子良總究身為華山掌門,出身正派,覺得自己和無影人魔夏侯律聯手,感到不妥,
但此刻眼看白衣崆峒這般說法,隻好稽首道:“貧道久仰夏侯律施主盛名,今日一見,果然
名下無虛!”
夏侯律喉間發出一陣咯咯陰笑,道:“楊兄方才縱論江湖大勢,卻把狼裏奇撇了出去,
狼奇裏一身武功,詭異莫測,咱們有意聯手合作,此人倒不失為一大助力,不是兄弟誇口,
他身中‘無形之蠱’,如果不向白衣教低頭,就非加盟咱們不可,嘿嘿,目前除了那姓白的
丫頭,普天之下,真正能解終身毒蠱的,隻怕已隻有區區兄弟一人了!”
白衣崆峒、東門子良最感棘手的,莫過於身中白衣教毒蠱,受製於人,一聽此言,不禁
大喜過望。
何況他們兩人,原也存有稱雄江湖的野心,臭味相投,利害攸關,自然一拍即合。
赤焰山西北,有幾座土丘似的小山,方廣不到兩裏,山嶺起伏相連,當地人把它叫做饅
頭嶺。
如今這饅頭嶺四周,旗幟蔽天,紅雲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