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節(1 / 3)

上現出一片古怪神色,頷下白髯也不住抖動,仿佛已是怒極。

那老僧緩緩提起右手,忽然遙遙揮向一張大理石凳之上,隻聽“轟”的一聲,滿廳俱驚,那石凳已然自內碎裂,隻聽老僧哼了一聲,眼神不住盯著那俗裝人。

神龍怔了一怔,道:“既是大師親臨,我們自當遵從所言,不過—一”

老僧不待神龍將話說完,接著道:“方才各位議論之事,老衲在廳外都已聽見,諸位放心,老衲這一去,陪伴金刀二十年。”

神龍深知大師言出必踐,聽了這話不由大為放心。

老僧說罷,一手提起金刀挾在脅下,在眾目睽睽之下,大步走出廳去。

金刀一口氣說到這裏,不由麵帶傷感,重重歎了口氣道:“從此那大忍禪師為了實踐諾言,在那深穀之中伴護了我二十年。”

杜天林聽得出神,接口問道:“那神龍怕你神功恢複,因此派八極莊主每隔五年下穀探視一次,故而有與大忍禪師比武之舉是麼?”

金刀點了點頭,又是一聲長歎。

金刀一口氣將西疆之行說完,彭幫主與杜天林在一旁聽得唏噓不已。

杜天林突然想起一事,抬頭問金刀道:“不知方才所說俗裝人是誰?小弟兀自思索不透。”

彭幫主也道:“是啊,老夫適才聽穀兄說起這人,便一直思慮不已,但也毫無頭緒,穀兄可知道是誰麼?”

穀三木點點頭,道:“你們大概再也猜測不透,他與那在八極山莊深穀之中襲擊我的玄衣客是同一個人。”

幫主與杜天林不由驚得啊了一聲,同聲問道:“穀兄如何得知的呢?”

穀三木略微一頓,緩緩開口又道:“當日深穀之中我與玄衣人對了數掌,便覺得那身形分明熟悉已極,便已懷疑他就是那俗裝人,可是當他亮出銅鈸短劍之後,穀某便想不透了。”

杜天林啊了一聲。

穀三木轉過臉來,看了看杜天林,微微一笑道:“自那日起,我心中便始終盤旋著一個問題,苦思不透,直到後來想起禪宗大師,才豁然而通。”

他說到這裏,忽然發覺彭幫主麵上滿是震驚之色,不由一怔,停下口來。

彭幫主驚疑之餘,不由吸了口氣道:“難道那禪宗與俗裝人又有關係嗎?”

杜天林在一旁插嘴道:“是了,想是俗裝人不願與禪宗見麵,故而以麵罩隱去麵容。”

穀三木這時淡淡一笑,轉臉問彭幫主道:“彭兄可知數十年前禪宗門中所發生的事麼?”

彭幫主麵色微微一動道:“穀兄可是指禪宗門中出了叛逆的事麼?”

穀三木道:“正是,當時禪宗師弟盜了門中劍譜遠走海南,過了數年武林之中便崛起海南一門,武功自成一路,尤擅使劍,鞭等兵器,禪宗始終不願說起此事,不知怎的仍然傳了出去。”

彭幫主接著道:“那麼那俗裝人一定便是海南之人,隻不知是那禪宗同門師弟不是?”

穀三才搖了搖頭道:“風聞那人叛離之時還帶著他一名得意弟子,武功已然盡得真傳,想來應該便是此人。”

說完轉過頭來看看杜天林,隻見他一臉全是沉思之色,再看彭幫主,隻見他也是一臉茫然的神色。

足足過了有一盞茶的功夫,杜天林忽然轉過頭來,問二人道:“既是如此,那麼俗裝人豈肯與禪宗同赴神龍之約,來一起對付金刀呢?”

穀三木點了點頭,說道:“這點我也思之不透,我隻猜測神龍必定有重大陰謀。”

彭幫主接口道:“所以他想日後讓他們兩人火拚,而坐收漁人之利,神龍也實在太陰險了!”

穀三木點點道:“不錯,正是如此—一”

杜天林道:“不過,以禪宗堂堂正正一派之主,如何會受神龍利用,也參與此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