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明大師雙目平視,輕輕誦了一聲佛號,郭以昂、灰衣人等麵色沉凝,俱無一言。
穀三木目注康泉,微微一笑,道:“在下擬煩唐兄打開金刀,取出達摩真謎解,公諸同好之前。”
唐泉搖頭一笑道:“這事近乎荒唐,達摩真謎解乃是達摩老祖手創的千古絕學,這柄金刀一直在穀大俠手中,難道你對它毫無覬覦之心?”
穀三木點頭道:“在下不是聖者,自然也有一窺絕學之意。”
唐泉手持金刀,冷冷一笑道:“那麼穀兄此舉,未免存心相戲,達摩謎解隻怕早已不在金刀之中了!”
穀三木慢悠悠的笑道:“唐兄是說達摩真謎解已入穀某之手麼?”
唐泉憤然作色道:“這是三歲孩童也能料到之事,唐某又豈是受人戲弄之人!”のの
鏘然一聲,將金刀擲於地下。
穀三木不在意的道:“達摩真謎解乃是千古絕學,佛門至高無上的心技之法,試問在下奔走中原,被困西疆,迄至目前為止,可曾展露過此種佛門絕技!”
唐泉不屑的道:“含而不露,故隱絕學,又有誰能看得出來!”
穀三木爽然一笑道:“這也難怪唐兄起疑,但在下還有兩點說明,可以為證……”
話鋒微頓,徐徐接下去道:“若想取出達摩真謎解,隻有兩個辨法,第一,用烈火融熔金刀,須曆七七四十九日,待刀鋒盡熔,柄身分離,藏在刀柄與刀身之間的達摩真謎解即可自動跳出,第二,須用大力將刀柄與刀身拉開……”
唐泉仍是冷冷的道:“穀大俠縱橫武林,神功蓋世,難道沒有拉開過麼?”
穀三木搖搖頭道:“實不相瞞,在下力有未逮,正想借重唐兄!”
唐泉略一忖思,一俯身又將金刀揀了起來。
隻見他淡然一笑道:“如果穀兄之言屬實,在下願意一試。”
當下橫刀胸`前,右手握住刀柄,左手牢握刀背,緩緩運力。
眾人屏息寧神,目光俱皆凝注在唐泉臉上。
唐泉神色由鬆而緊,全付功力漸漸貫注於左右雙手之上。
要知唐泉不但武功蓋世,而且博學多能,心計才智也是第一流的,對那柄金刀,他早以估量清楚,就算那是實心之物,在他全力抽拔之下,也會為之斷折,故而方才慨允動手。
殊料金刀紋風不動,直到唐泉全付功力用盡,仍是絲毫未變。
隻見他麵色由紅轉紫,由紫轉青,由青轉白,雙目外突,暴射出兩股駭人精芒,衣袂則澎漲如鼓,雙手開始抖顫,隱隱有一陣風雷之聲。
但最後卻見他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功力盡卸,汗珠由麵頰上滾了下來,頹然住手道:“在下無此大力!”
苦笑一聲,將金刀輕輕的交還到穀三木的手上。
穀三木鄭重的道:“唐兄總該相信在下雖佩帶此刀二十餘年,並未發掘出金刀之謎來了吧?”
唐泉無力的點點頭,退了開去。
穀三木轉頭一笑道:“諸位有何高見?”
無人開口……。
穀三木沉凝的又道:“在下倒有一個辨法。如想取出達摩真謎解,隻有合眾人之力為之……”
當下反握刀背,將刀柄遞到了空明大師手上。
空明大師誦聲佛號道:“穀施主難道要老衲……”
穀三木截斷他的話鋒笑道:“事關佛門遺學,大師難道不願盡一臂之力?”
空明大師又輕輕誦了一聲佛號,緩緩出手,握住了刀柄。
彭老幫子長身而起,右臂搭在了穀三木右肩之上,而後是長白郭以昂,狼骨唐泉,相繼連在了彭老幫主的身後。
在空明大師的一方,則有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