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最後忽然說道,“而且遠阪時臣是死是活對於戰況來說,實在是起不到太大的影響力。”

他若是繼續活著參加聖杯戰爭,隻會和言峰璃正一起把水攪和得更渾;可倘若他退賽了,也還是有言峰綺禮和吉爾加美什在一起作妖——

差別實在不大。

那麼與其讓這四方攪和在一起給本來就是沒有秩序的「聖杯戰爭」繼續添亂,倒還不如去掉兩個不怎麼麻煩的,然後把剩下兩個攪屎棍一網打盡——對著言峰綺禮和金色英靈下手她也沒有什麼心理負擔。

維內托算是理解了自家指揮官小姐的腦回路了,對此她隻能感歎言峰綺禮和吉爾加美什這兩個也不知道究竟是哪裏惹到了舟澗玟,竟讓她不惜兜圈子也要除掉他們。

說話間,時間和路程基本上都差不多了,舟澗玟和維內托加快了腳步,沒一會兒就來到了言峰教會的門口。

因為知道今夜還有訪客要來,教堂的門也沒有上鎖,舟澗玟和維內托對視了一眼,最終還是由維內托握上了門的把手然後一把將門推開。

充斥著木材氣味的教堂裏並沒有人存在的跡象,舟澗玟率先踏入了教堂,而跟在她身後的維內托也順勢地將門合上,於是原本就不怎麼明亮的教堂內頓時便變得更加的昏暗。

穿過了兩列長椅之間那頗為狹窄的走道,舟澗玟和維內托在來到了教堂的最前端之後,便隨意地找了個順眼的空位坐下。

“同樣是教堂,這裏和港區的完全不像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半夜的關係,又是在人跡罕至的郊外,言峰教會看起來整個都是陰氣森森的,和舟澗玟當年所在的港區的教堂一點兒都不像。

聽到了維內托的話,舟澗玟自然也想起了當年港區的那個教堂。那教堂和指揮所之間的距離不算近也不算遠,卻是位於海港的邊上,從裏到外都是令人感到明亮又聖潔的白色,她還記得那教堂之上懸掛著一口鍾,每到整點都會被人敲響。

那鍾聲清脆又洪亮,哪怕她在指揮所內也能夠聽見。

“是呢,完全不像,”維內托的一句話勾起了舟澗玟對港區的思念,時隔多年她發現自己居然依舊可以清晰地想起港口的模樣,“我還記得那教堂邊上的海風可舒服了……”

哪裏像這裏,壓抑得令人直透不過氣。

維內托笑著點點頭,“是呢,大家都很喜歡那裏。”

隻是比起那個教堂的環境,大家更在意的是那個教堂的意義——每個港區都有一個類似的教堂,其最主要的作用之一,便是讓指揮官與自己麾下的艦娘締結誓約用的。

每一位艦娘——無論性格、無論艦種都渴望著與自己效忠的指揮官締結誓約,沒有例外。

這不僅僅是因為在與指揮官締結誓約之後,可以讓自己在戰鬥中變得更加強大,更是因為那是生來就是兵器的自己與指揮官之間羈絆的證明。

維內托正回想起自己當年和舟澗玟締結誓約的場景,忽然就聽見從自己的右手側傳來的聲響,於是她連忙斂起了思緒朝那看去,隨即就看見一個穿著黑色袍子、佩帶著十字架的銀發老人緩緩地朝她們走來。

正是言峰教會的主人,本次「聖杯戰爭」的監督人言峰璃正。

對方在看見維內托的時候有些驚訝,但礙於舟澗玟也在場,所以他最後也隻能象征性地說道,“非常抱歉,讓二位久等了,畢竟今夜真的很忙。”

“無妨,畢竟也是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早就和舟澗玟商量好了今晚該如何應答的維內托抬了抬手,“想來後續的處理工作也不輕鬆吧?”

維內托的話正中紅心,看起來頗為疲憊的言峰神父也無力駁斥,但即使覺得身心俱疲,對方還是打起了精神朝維內托細細地觀察了起來。

畢竟他實在是沒有想到,Berserker的Master竟是這麼一個看起來纖細嬌小的小姑娘。

而這個小姑娘,正是本次聖杯戰爭中最大的一匹黑馬——Berserker的Master。

他在和魔術師相關的資料裏從來就沒有這麼一個小姑娘的存在,不僅不知道她的出身甚至連她的姓名也一無所知,言峰璃正按捺住了心中對這個銀發小姑娘的好奇,最終還是開口說道。

“Berserker在此次狩獵Caster中的出色行動是有目共睹的,隻是關於令咒的問題……”雖然按照言峰璃正和遠阪時臣的計劃,這枚令咒應該是賦予遠阪時臣的……

可無奈吉爾加美什在這次的行動中沒有絲毫的輸出,就算是他也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令咒交給遠阪時臣。

“根據之前的情況來看,我不知道是否能夠判斷您就是Berserker的Master。”

畢竟有了舟澗玟冒充Berserker的Master的情況在前——雖然她本人從未以“Berserker的Master”自稱,隻是所有人的一廂情願,但是此刻誰知道和舟澗玟坐在一起的小姑娘是不是她真正的Master呢?

“的確,光是用嘴上說的的確不能代表什麼,”維內托說著脫||下了自己右手上的手套,露出了三枚鮮紅色的令咒,“那麼靠這個,總能夠證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