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並不是沒有彌漫著硝煙,但是那殘留的規模卻一點兒都不大。比起是方才的那道攻擊製造出來的,倒更像是Berserker在剛才丟出的煙||霧||彈所殘存的痕跡。
更何況……
他低頭看了眼腳邊正在逐漸消散的箭||頭。
雖然僅僅隻憑借一個箭||頭並不能看出那究竟是什麼武器,但也足夠他判斷出這個攻擊絕對不是Berserker那邊的手筆了:他又不是瞎子,怎麼可能看不出冷||兵||器和熱||兵||器之間的區別。
別說是剛從集裝箱上跳下來的衛宮切嗣了,距離那深坑最近的Saber也沒有錯過那個箭||頭——雖然以她的身份哪怕是在當年也無需參與戰後的清掃工作,但是從戰場來判斷戰鬥的情況對於Saber來說也不陌生。
所以也僅僅隻是憑借著這個箭||頭,Saber便同樣地將舟澗玟——包括她那些奇奇怪怪的部下們一並排除在了方才暗算她的人的懷疑清單之外。
隻因為Berserker那邊的人從來就沒有使用過弓||箭——而且具有如此威力的弓||箭當作武器。
既然排除了Berserker本人,那麼在剩下的Servant裏,最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的人便隻有……
“Archer麼,”剩下的Servant就隻有那麼幾個,撇開了寶具根本就不是弓箭的Rider不談,接下來的可能性便隻有那麼一個——就連拚運氣都不需要。
Saber輕聲地說道,隨後扭頭朝衛宮切嗣看去——如果不是為了愛麗絲菲爾的話,她大約再也不想和自己的Master進行任何的交流了。
但是她心裏也清楚,此時此刻衛宮切嗣的意見同樣也是非常重要的。
這對關係說不太好都是太輕了的主從這會兒難得有了一致的想法,他看著那幾乎就是要徹底消散的箭||頭,最後喃喃道,“Archer和Berserker結盟了麼。”
倘若是這樣的話,那麼Berserker會知道遠阪時臣那邊出現了意外就也是可以理解的事了。
此刻衛宮切嗣心中已然是相信了舟澗玟方才的說辭。
對方的從容淡定可以是裝出來的……當然,也有可能是那個說是奇葩都不為過的Servant本身就是那樣的人;但是這個箭||頭卻假不了;就像是當日Archer秒殺Assassin雖是遠阪時臣和言峰綺禮合演的一出戲,但是那個金色英靈的實力卻也不容作假一樣。
除了那個金色英靈,這次的「聖杯戰爭」中哪裏還有可以遠距離投射冷||兵||器的英靈?
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也就隻有身為弓兵的Archer了。
聽到了衛宮切嗣的推斷,Saber卻是皺起了眉——她相信剛才的那一箭必然是Archer的傑作——事實上那也的確是「Archer」做的,問題是……
“舟澗玟……我是說Berserker和Archer之間關係並不好。”
第一次的混戰就發生在這裏,當時她可是近距離地看見了舟澗玟是如何挑釁Archer的。
要讓她相信心高氣傲的Berserker和同樣心高氣傲、目中無人的Archer會結盟——還不如讓她相信自己的Master是個天真又善良的人一樣。
衛宮切嗣睨了眼自己那正直……或者說在某些方麵顯得實在是太過天真的Servant,最後冷漠地說道:
“「聖杯戰爭」中的結盟有時候看的可不是個人的喜惡。”
遠阪時臣未必看他和出生於愛因茨貝倫的愛麗絲菲爾順眼,但也還不是向他們提出了合作?就像他同樣也瞧不上遠阪時臣、卻也還是讓愛麗絲菲爾答應了和遠阪時臣的合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