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容許他在她們的眼皮子底下、接觸處在無意識狀態中的舟澗玟的。

看見白蘭沒有說話更沒有要回應的意思,其實一早就想將他攆出去的維內托又看向了一旁的佐井。

在注意到維內托的視線之後,佐井立刻朝她露出了一個不帶絲毫情感的笑容,而維內托隻是掃了他一眼,隨後便又朝白蘭看了過去,“想來那一位就是白蘭先生調遣至卡卡西班的部下吧?”

她說著被卡卡西班的幾個孩子下意識地忽略了的事實,然後露出了一個怎麼看怎麼燦爛的笑容。

春野櫻跟在舟澗玟身邊十多年,脾氣性格已經在舟澗玟潛移默化的影響之下、差點就要成為第二個舟澗玟了;維內托跟在舟澗玟身邊的時間要更長,自然還是學到不少自家指揮官小姐的精髓的。

她平時沒有將這一點展露出來是因為她不需要,但並不等於她在關鍵時刻就什麼都做不了。

“二位大約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麵了,”她說著冠冕堂皇的話語,臉上的笑容比起佐井和白蘭居然還要更加的燦爛,“那邊「根」部的少年若是有什麼想要對你家白蘭大人進行彙報的,不如也趁此機會把要說的話都說了吧。”

維內托的話顯然是別有用意,至於白蘭和佐井、還有七班的人究竟能不能體會出那層意思……

就全憑個人的造化了。

“說的也是呢,”白蘭也知道自己派佐井去卡卡西班的用意是瞞不過舟澗玟的,而一直跟隨在舟澗玟身邊的維內托多多少少也能夠知道一些尋常人不知道的事情。

如今看見維內托為了趕人不惜將這層窗戶紙捅破,白蘭也隻能在心中感歎自己在這些艦娘心中的印象果然是糟糕到了不行。

好吧,這說到底還是他自己作的。

意識到自己今晚是肯定不能留下來照顧舟澗玟了——此刻維內托能夠搬出「根」部的事情逼他離去,誰知道他倘若強行不願離去,這姑娘在被惹毛之後會不會搬出被的什麼東西。

比如,艦||炮之類的。

白蘭有預感,倘若今日維內托真的對他使用了艦||炮,舟澗玟在恢複意識之後也絕對不會說維內托的一句不是。

——沒準還會誇她做得好。

“既然櫻也來了,那麼接下來就交給你們吧,”白蘭笑盈盈地對幾人說道,那沒有絲毫的惱怒甚至還能夠維持得體的應答的姿態讓不了解他的人恨不得就為他點個讚。

隻可惜在場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他究竟是怎樣的人,自然也就不會有人為他點讚了。

——點蠟還差不多。

這麼說著,白蘭有短短的一瞬間斂去了麵上的笑容,藤紫色的雙眼望著維內托,雙目中寫滿了隻有他和艦娘們——這些曾經和舟澗玟一起經曆了之前的地圖的人才懂得的光輝。

但那也隻是短短的一瞬間罷了,就在站在維內托身邊的春野櫻想要深究的時候,白蘭依舊恢複了往日的姿態,用一貫的輕佻語氣說道,“想來維內托和櫻一定能夠好好地照顧澗玟的。”

維內托點頭道,“這是自然。”

既然在場最難搞的白蘭都決定離開舟澗玟的房間,那麼其他人自然也沒有繼續留下去的必要了。

看著白蘭率先轉身離去、而身為白蘭部下的佐井在他的示意下也一並離開之後,赤城和加賀、還有漩渦鳴人和宇智波佐助也準備就此離開。

不過漩渦鳴人在離開之前,還是不忘叮囑一下今夜注定要操勞的同伴,“櫻醬,你也要注意休息啊。”

“這次的任務結束的時間比想象中的還要早,”宇智波佐助見狀也接著同伴的話說了下去,而言語之間不免參雜了些許獨屬於宇智波佐助的傲嬌意味,“晚上一兩日回木葉也不礙事。”

倘若不是非常了解宇智波佐助的人,壓根就聽不出他這句話究竟蘊藏著怎樣的深意。

明白這是自己的兩位同伴對自己的體貼,原本還在擔心養母的身體情況的春野櫻也露出了一個淺笑,“我知道了,你們快去休息吧。”

最後離開的赤城加賀和屋內的維內托對視了一眼,而後貼心地將門合上。

看到其他人全部離去,而門也被合上之後,春野櫻也放下了自己手中捏著的藥方歎了一聲氣,而後看向了身邊的維內托,“澗玟大人怎麼說病就病了?”

身為和舟澗玟朝夕相處的養女,同時也是綱手姬的弟子,春野櫻自然知道自己的養母最近身體情況如何。

在她看來,舟澗玟最近的身體情況不錯——雖然稱不上是健康無恙,但也絕對沒有弱不禁風到才離開木葉沒多久就病倒的地步。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才使得舟澗玟一下子就病倒了。

被春野櫻這般詢問的維內托在稍加思考之後,便將舟澗玟此番出行的目的和她今日一口氣便解決了兩名曉組織成員的事告訴了春野櫻——若是旁人問起的話,維內托肯定不會這麼老老實實地就答了。

但春野櫻不是旁人。

維內托對自家指揮官小姐的教育模式還是頗有信心的,她也相信被舟澗玟一手養大的春野櫻絕對能夠在許多事上為舟澗玟守口如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