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提起了當初在第一個世界裏的人和事,但是如今看著白蘭在燈光下那一臉深情的模樣,她覺得自己似乎是有些懂了。

無論如何,這個男人也都是一名大空。

“你……”維內托微微地皺了皺眉,看了看白蘭又看了看也不知道究竟是陷入夢魘、還是直接昏迷的自家指揮官小姐,正準備說些什麼符合這般氣氛的話語……

但是下一秒,原本被白蘭細心關上的木門卻被人從外麵打開。

“我把冷水和冰袋端來了,”原本去廚房準備這些的赤城捧著一個臉盆走了進來,“現在季節不對,旅店的人也是費了好一番周折才弄到了這些東西。”

她將臉盆放到了桌上,也不管一邊的白蘭便直接對維內托說道,“加賀還沒有回來麼?在醫生來之前還是先讓澗玟大人降降溫吧。”

維內托點點頭,用目光示意邊上的白蘭側身讓開;而赤城也在這個時候係上了襷帶、挽起了和服的袖子,然後擰幹了毛巾上多餘的水分、將先前浸泡在冷水中的毛巾敷到舟澗玟的額頭上。

“這次出來的時候雖然帶上了藥,但還是等等讓醫生看過了再讓澗玟大人用下吧,”自家的指揮官小姐在來到這個世界後就真的成為了藥罐子,她出門別的什麼都可以不帶,但是常用藥方和藥劑卻是必不可少的。

其實強力退燒藥指揮所內也有,不過不到萬不得已她們也不敢讓舟澗玟服用。

“我去把藥方和藥找出來,”維內托對赤城說道,一邊不動聲色地瞥了站在旁邊的白蘭一眼。

明白維內托這是什麼意·

扭頭看向了雖然被真舟家的人排擠、卻還是忠實地守在一旁的白蘭。

——他的直屬上司。

佐井那不加絲毫掩飾的打量目光自然是瞞不過白蘭的,在注意到來自門口的、屬於自己目下的打量視線後,白蘭也立刻扭頭朝他看了過去。

雖然白蘭此刻的臉上依舊掛著那令佐井再熟悉不過的笑容,但在「根」部是出了名的不懂人情世故更不會看人臉色的佐井,卻還是從自家上司的表情中讀出了些許的不善。

注意到了這一點,佐井臉上的假笑也頓時就變了味。

白蘭和佐井——這對來自「根」部的統領和普通成員的深情對望自然沒有被屋內的幾名艦娘所錯過。

對於艦娘們來說,白蘭早就被列入了一級戒備名單之中,但凡是有他存在,艦娘們就絕對不容許他與舟澗玟獨處,更不會錯過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

此刻維內托正拿著舟澗玟攜帶出行的藥方和藥劑與春野櫻進行交流,但是她卻還是放了一半的注意力在白蘭的身上。

至於赤城和加賀就更不用說了,打從她們進房間起,注意力就沒有從白蘭的身上移開過。

此刻看見白蘭和佐井的對視,已經和春野櫻商量好了要怎麼用藥的維內托也終於開口說道,“澗玟大人這裏留我和櫻在就可以了,其他人不如先去旁邊的房間休息片刻吧。”

這麼說著,這位跟在舟澗玟身邊時間已久的艦娘又扭過頭、看向了似乎是準備留在這裏的白蘭。

“白蘭先生也請先去休息吧,若是連您都熬壞了身體,我們也沒辦法和澗玟大人交代。”

隻要是和真舟家的關係稍微親密一點的人、又或者是知道舟澗玟和白蘭之間已經產生了些許的齟齬的人,都聽得出維內托這番話的意思壓根就不是為了白蘭的身體著想。

隻是不想讓白蘭過多地接觸舟澗玟罷了。

不過在場的人中除了佐井之外,哪個不是和舟澗玟亦或者是和真舟家關係密切的人?而除了漩渦鳴人之外,就連佐井也聽出了維內托話中的不善之意。

於是除了漩渦鳴人之外,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一邊的白蘭看了過去,似乎是在等待這一位的回答。

聽到了維內托那明顯是在趕人的話語,白蘭麵上的笑容不變,他的視線在維內托那隻有認真嚴肅的臉上停頓了片刻,而後又繼續看向躺在床上的舟澗玟。

隻是正被病痛所折磨的舟澗玟哪裏知道白蘭此刻的深情款款?

麵對著白蘭的注視,舟澗玟無法給出他任何的回應。

白蘭自然知道自己就算繼續留在這裏也派不上任何的用處:他既沒辦法迅速地為舟澗玟退燒——更何況現在師承綱手姬、本身又是舟澗玟養女的春野櫻已經來了,就更不可能有他絲毫的用武之地了。

而有維內托和其他艦娘存在的情況下,他同樣也無法施展任何照顧舟澗玟的手段。

這些舟澗玟忠實的部下們是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