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嘻嘻地對著邊上提出了這個問題的漩渦鳴人答道,“至於編劇……”
浦原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地拖長了尾音,而漩渦鳴人卻在此刻接口道,“哦,這個我知道,聽說編劇覺得每年都看春晚也沒意思,索性就直接去吃燭光晚餐了……和她的心上人。”
編劇的心上人究竟是誰,這在《曬船》劇組裏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
雖然這麼說好像有些奇怪,但反正那兩個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其他人也就隨他們去了——反正隻要別當著那兩人的麵調侃他們就成。
如果不想被編劇放進劇本裏虐個半死的話。
“說起來,我怎麼總覺得這裏少了個人,”非常有默契地跳過了編劇的話題,間桐雁夜在打出了一個王炸後抬頭環視了一下室內。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今晚這裏好像少了個人。
“是我的錯覺麼?”
“哦,我想這大概不是你的錯覺,”這次回答的人是一個人捧著書蹲在角落看得津津有味的卡卡西,他翻過了書頁隨後朝不遠處那已經打火熱朝天的麻將局看了眼,最後才漫不經心地收回了視線,“白蘭沒有來。”
一聽到旗木卡卡西提起白蘭的名字,屋內的眾人頓時就露出了方才聽到鳴人提起編劇和她CP時的表情。
微妙。
嗯,是的沒錯,就是微妙。
“所以說澗玟小姐和白蘭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關於舟澗玟和白蘭在戲裏戲外的事,在場的基本上都是見證人——但是和拍戲不一樣,拍戲總有個大結局,但這兩人……
誰知道他們啥時候能夠走到一起,又或者幹脆就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隻能說,讓他們這些圍觀的吃瓜群眾看得真心急。
“誰知道呢,”浦原喜助聳了聳肩,雖然他上去仿佛是真的不知道這兩個人在現實中的結局會如何,但他眼中的精光卻一點兒不假,“沒準就會峰回路轉也說不定呢。”
一邊的自來也嘖了一聲,顯然是不太滿意對方賣關子的行為,但不得不說……
其實他心裏也覺得這兩人在現實生活中的進展,沒準比他們所有人想象中的都要快——甚至比《曬船》劇本的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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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吉君實在是太壞了,”驅車來到了舟澗玟的指揮所門前,白蘭一下車便開始抱怨起了沢田綱吉。
這一次白蘭覺得自己可真沒有冤枉沢田綱吉——他今天在彭格列總部哭訴了一天,誰知道他賴在彭格列總部、盯著獄寺隼人那幾乎就要殺人的目光吃完了一頓在他看來一點兒都可口的晚餐正準備告辭時……
沢田綱吉才把舟澗玟的請帖轉交給他。
等到他打開請帖一看,才發現上麵寫的時間赫然是今日。
白蘭也沒問對方為什麼不早點交給他,反正按照如今早就是一肚子黑水的沢田綱吉的性格,一定會說些諸如“你也沒問啊”、“你也沒給我說這事的時間啊”、“我覺得你不想去見澗玟小姐啊”把黑水潑給他的話語。
所以他隻是在心中給沢田綱吉記上了一筆、等著來日方長後,便直接驅車來到了舟澗玟的指揮所。
但是等他下了車,反而卻有些不敢開門進去了。
和白蘭·傑索不符合的忐忑在此刻油然而生,他甚至有些擔心舟澗玟是不是不願意看見他才將請柬交給了沢田綱吉、也開始擔心舟澗玟是不是會責怪他來得太遲。
突然湧上心間的煩躁感讓白蘭恨不得拆一包棉花糖壓壓驚,但當他的手伸向自己上衣口袋時,才想起自己的囤貨仿佛都在彭格列總部內吃完了。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想迎著夜風抽著煙、當那孤獨的一匹狼,可問題是他確信自己並非是尼古丁中||毒者。
——煙草什麼的哪有甜食管用。
沒有棉花糖也沒有尼古丁,白蘭站在舟澗玟的指揮所門口看著那扇潔白的大門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而就在他覺得進退維穀之際……
門卻緩緩地被人從裏麵推開,同時從裏麵傳出來的還有室內的暖氣、燈光、以及他所熟悉的聲音。
“差不多該放鞭炮了……誒?白蘭先生?”
號召著一屋子男女老少出門放鞭炮的正是指揮所的主人舟澗玟,她的雙手還搭在大門內側的門把手上,而在看見一晚上都沒有出現的白蘭的此刻就站在門口時候……
她的話音也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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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蘭仿佛覺得自己此刻仿佛有些能夠理解年輕時的沢田綱吉每每和他的女神笹川京子聊天時的心情。
“那個……”
他看著舟澗玟,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卻察覺到了舟澗玟身後那些男女老少或打趣或不滿的話語,於是原本差不多就要脫口而出的話語就又被他這麼硬生生地給咽了下去。
白蘭覺得這比他在《曬船》劇組演的頭一場戲——就是精分成Ghost然後一絲不掛地裝瓶的那場戲時——還要羞恥。
“原來你來了呀,”也不等一向才思敏捷但卻在今天難得死機的白蘭有所反應,已經回過神的舟澗玟便笑著衝他揮了揮手,“那正好,我們一起去放鞭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