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菊頓住,神色中有增添了幾絲淒楚,蹙眉不語。
“難道他已不在人世?”
“不。在。他,就在本市。”
“啊!”聶成德和宮政有小小的驚訝。韓千尋在本市!這意味著什麼?凶案的重要線索宋詞密碼的創造者就在此地。宮政握緊了拳頭,幾乎忍不住就要去把韓千尋逮捕歸案了。
聶成德:“他在本市的地址是什麼?”
“地址?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現在是瑪利亞醫院的醫生。”
“你們最近見過麵嗎?”
“見過。”田菊似乎不願意對此談論更多的字。
“見過很多次?”聶成德繼續追問。
“對。”田菊的臉色忸怩起來。一個已婚女人,婚後頻繁地與舊情人見麵,這意味著什麼,答案不言而喻。
“最後一次見麵是什麼時候?”
田菊整個表情徹底凝固,仿佛暴風雨前的安靜。她不是一個會衝人發火的女子,但是此情此景,嫻靜如她也有些忍不住了。她終於再次焦急地問:“警官,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能不能告訴我?”
“這……”聶成德回顧宮政,無聲地跟他交換意見。如果現在告訴她可能會影響詢問的內容。
看出兩人的猶豫,田菊心中的不安感更加強烈了,顫聲道:“警官,請您告訴我?千尋,他是不是出事了?”
“好吧。”聶成德頓了一下,“其實最近本市發生了兩起命案。死者都是被毒死的,而且在現場都留下了這樣的宋詞密碼。”
“我的天哪!”田菊捂著臉,難以想象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凶案的事情顯然打擊到了她的情緒。
“現在,韓千尋殺人的嫌疑很大。他不但熟知宋詞密碼,而且是一名出色的西醫,完全有能力利用毒藥殺人。”聶成德沉沉地結語。
“不。他不可能是凶手。”田菊抬起頭,露出拒絕的目光,使勁地搖頭。
“我們沒有認定凶手是誰,這隻是普通的詢問。如果你希望為他洗脫嫌疑,最好把你知道的全部情況都告訴我們。”聶成德誘導道。
“現在請您回答我,你們最後一次見麵是什麼時間?”
“5月5日,最後一次見麵。”
聶成德的餘光習慣性地與宮政相碰,每當發現疑點時,兩位老搭檔的反射動作便是如此。
5月5日?離今天已經將近兩個星期。兩個星期內,他們居然未見一次。相隔過久,這裏麵必定有文章。
“韓千尋是什麼時候跟你聯係上的?”
“今年三月。”她似乎很清楚,即兩個月前。
“期間,你們一共見過幾次?”
“一個月前,我們相遇,差不多見麵有十多次。”田菊的頭垂得更低了。一個月見麵十多次,平均幾乎兩天見一次,這樣頻繁的見麵意味著什麼呢?答案大家心知肚明,不便再進一步問下去。
聶成德:“那你們最後一次見麵是在哪裏?”
“我們第一次見麵的餐館,貝萊餐館。”
宮政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飯館?”
“貝萊餐館……怎麼了?”田菊怯怯地看著他們,差點被聶成德和宮政抽筋似的驚訝反應給嚇到。
——貝萊餐館。第一位死者發現的地點。
“老板是這個人嗎?”聶成德將被害人張天寶的照片遞給田菊。
“沒有印象。”田菊拿著照片端詳了一會兒,抬眼看了看他們,搖頭道,“貝萊餐館是我們第一次相識的地方,當初宋詞協會聚會就是在那裏,我記得以前的老板是一個和藹的老頭。”
貝萊餐館是被害人在兩年前從去世的父親手中接管,在田菊讀大學時期,此餐館的老板確實是一位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