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死媽的!”
“西醫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爸!求求你!放我出去。你不要這樣啊,爸!”
外麵傳來“啪”地一聲,是她的手機與地麵強烈的碰撞的聲音,這預示著一切都將毀滅。
就這樣,整整過去兩個月,也許是更長的時間,她不記得自己在密閉的空間裏待了多長時間。反正她幾乎快瘋掉,沒有他的音訊,沒有愛的信號。
她曾經嚐試剪掉床單,結成繩子,從窗戶爬出去,結果,被父親發現。
“如果你敢逃出去見那小子,我就把他宰了!然後,我也不活!我含辛茹苦養大你,你卻是一個不孝女!你叫我如何去見你黃泉下的媽媽!”父親大聲的哭泣,終究還是觸動她脆弱的心靈。
父女倆抱頭痛哭,她不是不孝女,能夠感知到父親的情感。那是她最痛苦的一刻,她做出抉擇,她的心在流血,血流幹了,變得冰冷。
後來,她離開那陰森的臥室,然而,她再也沒有在這座城市裏找到他的影子,經過多方探訪,她得知他已經離開中國去美國留學了。
他們沒有故事裏牛郎織女那麼幸運,連一年見麵一次的機會都沒有,而是十年後才相見,卻已是他人婦。
四月一日,愚人節那天,上天與她開了一個最大的玩笑。
放學後,她離開教學樓,走出校門口那一個瞬間,“菊!”一聲久違的輕喚,打亂了她寂靜十年的心靈。
他穿著筆挺的西裝衝她微笑,比以前更加英俊,更加帥氣。那刻,他們寧靜地四目相對,她的眼中含著淚水。
那天,他們通過通濟橋,一直走到鬥潭公園。兩顆心靈默默地相惜。人生總帶著那麼點天意,天意弄人。
她跟他在一起真的很快樂,不管是說什麼,做什麼,都帶著一份美妙的感覺。他說的每一句話依然打動她,讓她充滿少女時代的幻想。
“我們現在可以在一起。”
“可是,我已經結婚。”
“隻要我們相愛,沒有東西再可以阻擾我們,婚姻隻是一副世俗的枷鎖,你可以脫掉它。我們可以在一起,我愛你,菊!”那一聲依舊會震顫她的心。
一個多月來,他們頻繁地見麵。她知道她不應該那樣,這是婚外情,會被人唾棄。可是,她無法停止重燃的愛情之火。
5月1日那天,她的丈夫潘永利組織一些業務上的醫生出外旅遊,時間是兩天。這對於他們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機會,可以完整地呆在一起整整一天。
他們在最初相識的地方貝萊餐館早早共進晚餐,隨後,進入一家本市最高檔的賓館,剩下的時間就是真正屬於他們兩個人。她再次感受到他的溫存,十年後的體溫再次溫暖她的全部靈魂,如同幹柴烈火,燃燒不盡。她感覺自己那一天是自己十年裏最快樂時光,如果能夠延續該有多好。
然而紙包不住火,她的丈夫潘永利終於發現了他們的苟且。她預感的事情終於發生,隻是沒有想到來得如此之快,令她有些措不及防。
5月6日那天,丈夫靜靜地在客廳抽煙,煙霧籠罩在四周。
“有麻煩事嗎?”她從昨天開始就察覺出不對勁。
潘永利用脆弱的目光轉頭望著她,掐掉煙,一聲不吭地歎氣。
隨後,她便看到矮桌上的幾張照片,照片裏是她和韓千尋拉著手逛街和進入賓館的畫麵。田菊的心咯噔一下,整個人愣住了。
“你說吧,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潘永利的情緒激動,聲音由低到高。
她在那刻徹底懵掉,如果僅僅是被人看到,還可以辯解,現在鐵證如山,怎麼說呢!全部都是自己的錯,自己背叛婚姻發生外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