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了,隨後即被證實。

他們撥打了義診負責人的電話,得到如下答案:

“田嚴在義診期間有沒有請假?”

“沒有。參加義診的老同誌沒有一位請假,每日都按時參加義診。”

“你確定他整一個星期都在?”

“確定。”

毫無疑問,寄信時間5月8日和9日,田嚴一直在浙江的南部溫州。

從浙江溫州到浙江湖州,利用下班時間(夜間)往返是足夠的。從浙江溫州到江蘇揚州,利用下班時間無法往返。但是,他們還是去求證了田嚴夜間是否離開。

劉光榮和田嚴在義診期間是同寢,這是田嚴提供的信息,得到義診負責人的證實。

宮政和聶成德通過醫藥協會,找到了劉光榮的住址。劉光榮與田嚴一樣是退休的老中醫,拜訪時,他亦在家中。

“警察找我?什麼事情?”當時劉光榮帶著老花眼鏡,正在讀報。聽他們表明身份後,他緩緩摘下眼鏡看著他們,露出疑惑的神情。

“關於上次義診的事情,需要詢問您。”

“哦。”劉光榮點點頭,“請坐。溫州的義診出現什麼問題了嗎?”

“沒有。實際上是一起本地的案件,其中的細節牽扯義診的事情,需要詢問您。”

“案件?”老者劉光榮皺皺斑白的眉頭。他的語氣比田嚴略微柔和,臉部同樣好像一副難以動彈的老樹皮。

“田嚴,您認識嗎?”

“他,認識。幾十年的朋友。”

“這次義診,他也參加了,聽說和您住一個屋?”

“是啊,跟我住一塊兒。”

“他每天都按時就寢嗎?一天都沒有離開嗎?”

劉光榮笑了,“我們倆都是老棋迷了,好不容易湊到了一塊,每晚都得殺幾盤象棋,非殺出個你死我活才睡覺。我肯定他每晚都在。”

“他參加義診期間,有沒有什麼反常的舉動?”

“反常舉動沒有。不過他好像不是很高興參加這次義診,畢竟年紀大,不樂意出遠門,跟我抱怨了幾回。”

“參加義診不是個人自願嗎?”

“名義上是這樣。不過,本市的老中醫僅此幾個,總要有人去參加……”劉光榮笑得有些深意,省略了半截話沒有說。

就此他們已經無話可問,絞盡腦汁也沒發現明顯的漏洞,宮政和聶成德搭檔十多年,還沒有哪個案件如此令人無奈。

“警官,他出什麼事情了嗎?”劉光榮緊鎖眉頭疑問道。

“沒有,隻是涉及一個普通的案件。你和他多年的朋友,他這人脾氣怎麼樣?”

“他的脾氣有時頑固,我也頑固,偶爾會較上勁兒。老田,人總的來說不錯。要不然,我們也不會交往幾十年。”

這最後的陳述宣告他們無功而返,就是一點點隱約微小的希望也被抹殺。

5

晚上10點,宮布布終於自外麵回來了,這幾天白日裏總不見她的人。

“累死了!”她扔下包包,扭動腰部和肩膀,順勢整個人陷進了沙發中。累是累了點,但是,有很大的收獲,這是最能夠舒緩心情的興奮點。

這回不僅能夠破案,還能寫出一篇出色的報道。前天去報社主任那裏請假,主任坑坑窪窪的臉上一副不相信的神情,似乎寫著“說什麼去找破案線索,肯定是借機出去玩吧,我還不知道你們這些80後女生。”

最終,她跟主任立下軍令狀:“到時候,保證給你一個交代。”

“那我就等著你的出色報道。”主任的眼光仍舊半信半疑,不過還是同意了她外出兩天。

宮布布摸摸自己的肚子,口幹舌燥,腹中空空。她咬牙爬起來打開冰箱,拿出一瓶果汁,咕咚咕咚地猛喝起來。